飯菜上來以后,他們就邊吃邊聊。
九尾狐喜歡吃雞,還專門給他要了兩只燒雞。
“這錢家到底多有錢”楊戩挑了魚鰓下面的那塊肉給沉香。
這魚不是他們點的,菜單上壓根就沒有。
這是馮季澤知道他們來了,特意送他們的。
楊戩這么問,是他一直聽說錢家有錢,但沒什么概念。
“這么說吧。”顧右道,“現在開封街面上的鋪子,有三四成都是他家的。”
“再來一兩成,那半個城豈不都是他們家的”
楊戩覺得換算一下,也差不多,怪不得朝廷會那么忌憚錢家了。
“錢員外他祖父,當年就有一個錢半城的外號。”顧左道。
顧右點頭,接著他哥的話茬繼續講。
“這外號當年是真的不夸張,不過呢,錢員外的爹經商才能一般,只勉強守住了上一代的大部分家業,到錢員外這,損失就更慘重了一些。”
“錢員外是不是沒有經商之能”白玉堂問道。
他們白家的生意也是祖上傳下來的。
他雖然只是偶爾被迫幫了他哥幾次忙,但也知道后代守業其實不容易。
幸虧上面有個能干的大哥,不然守業的估計就是他了。
想想他都覺得麻煩。
可背后卻有不少人說他傻。
“其實正好相反,錢員外是個經商奇才來著,他差點讓他們家重回巔峰時期,就是有個不爭氣的兒子。”
顧右的口氣好像有些惋惜,說完還嘆了口氣。
“重回巔峰未必是好事。”顧左好像故意跟自家弟弟唱反調。
其實他沒那意思。
眼見顧右就要回懟自家哥哥,展昭開口道“你指他哪個兒子”
展昭聽明白了顧左話里的意思。
如果不知道錢家被監視了,他覺得自己這會應該也不會懂。
“二兒子,叫錢多,你們知道他嗎”顧右放下筷子問道。
好像準備好好說叨說叨這個錢多。
錢多,這個人他們上午剛見過,和錢員外一起去的開封府。
“見過,不到三十歲吧,看著挺精明利落一個人。”展昭道。
“他的左手小拇指缺了一截,你們注意到沒”顧右說著還抬起自己的左手示意了一下。
楊戩倒是有注意到,他當時就覺得錢多的手指看著有些別扭。
“原來是帶了假的,我還以為是有點不靈活呢。”
“我以為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歡翹蘭花指,怎么斷的”
白玉堂面無表情道,他也注意到了。
錢多的那根手指,實在是異樣的很明顯。
只要看到他的手,就很難不注意到他的那根手指。
“我也看到了。”沉香咽下嘴里的食物抬頭道。
顧右端起酒杯道“是被人砍掉的,他剛成年那會,染上了賭的惡習。”
俗話說十賭九輸,沾上這玩意,就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
一開始是小賭,也就是當個好玩的事情。
他運氣還不錯,總是贏多輸少。
雖然他家里很有錢,他也不缺錢,但家里的錢和自己贏來的感覺不一樣。
他倒是不在意贏了多少,他在意的是贏后的那種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