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褪色者目送著騎士的背影,心里還是替騎士捏了一把汗。
騎士的雙劍卷起的冰雪風暴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掃向了哨站里的每一個人,可憐的士兵們哪有見過這種帶暴風雪招式的敵人還沒來得及迎敵就被砍得七零八落。不多時,哨站就已經尸橫遍野,沒有一個人逃脫得了這場恐怖的冰雪風暴。
“天哪”褪色者用雙手捂住嘴才勉強沒尖叫出聲。雖然她也用魔法打敗了不少敵人,但這么利索地殺戮還是第一次見到。詭異的是,四周的空氣冷得刺骨,卻嗅不到一點血腥的氣息。
“不過如此。”騎士將雙劍收回劍鞘,“很難想象風幕城里的主人會招募這樣的蝦兵蟹將來充數。”他的評價冷淡且犀利,仿佛剛才經歷的不是一場殺戮,而是一場教習。
“會不會,殺得太多了一點”褪色者騎著托雷特走到騎士身邊,低聲問道。
“只怕前面的路還有更多的人要喪命。”騎士伸手指了指關卡后面的長路,“當然,若是他們不擋路,我也無意與他們做對。”
“那好吧”或許騎士先生是一位有原則的人。褪色者在心里勸說自己,語氣上盡量顯得平靜,“如果您不需要休息的話,我們就出發吧。”
騎士沒有異議,和褪色者一同通過關卡。
關卡之后果然還有更多守衛的士兵,甚至還有從高處一躍而下的一只體形巨大的山妖。不過這些似乎也難不倒騎士,雙劍所過之處又是一陣血花炸裂,不管是士兵還是山妖,都變作一具具冰冷的尸體,從傷口中流淌出的血都化作紅色的冰水。
戰斗結束,騎士依舊是唯一的勝者,他利落地收劍,示意褪色者跟上。
“咦,這是小黃金樹”路過漫長的坡道,褪色者看見路邊一株閃耀著金光的小樹。褪色者立刻下馬,來到小樹旁。小樹的根須處有一顆閃著金光的東西,她將其撿起,仔細一看,竟是一顆種子。
“黃金樹也會結種子嗎”小小的種子里蘊含著和圣杯瓶里的露滴相同的力量,或許這些種子可以增強圣杯瓶的力量
“黃金樹需要繁衍后代就會結出種子。”騎士說道。
“可是黃金樹可是永恒女王瑪麗卡神力的體現,照理來說永恒的事物是無需繁衍后代的”褪色者的語氣從一開始的篤定變成了后面的不自信。
“那就是說永恒女王已經不再永恒了。”
“怎么會明明剝奪賜福的時候她還是那么強勢。”褪色者似乎不愿意相信這種事情。
“沒有什么是永恒的,你們不過是上了她的當。”騎士冷淡地說道。
“”褪色者沉默不語。
騎士當然也不指望自己一兩句話能夠改變褪色者的想法,他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破屋,“別想那么多了,先到那邊的小屋子里休息一下吧。”
令褪色者感到意外的是,小破屋里還坐著一個頭戴紅色頭巾的女孩,她靠著墻,一副蔫蔫的模樣。
褪色者對女孩感到好奇,忍不住上前詢問。不多時,兩個女孩就相處得融洽,相談甚歡。
騎士對女孩之間的聊天不甚感興趣,索性在遠處的角落坐下,閉目養神,純當一個聽眾。
在和女孩的交談中,褪色者得知女孩叫羅德麗卡,和朋友一起來到風幕城,他們聽信了“接肢”的傳教。她的朋友們應該是已經被“接肢”了,只有羅德麗卡因害怕而躲在此處,猶豫不決。
“怎么會這樣”聽完羅德麗卡的敘述,褪色者異常的憤慨。
“現任風幕城的城主也是大盧恩的持有者吧”在一旁無聲傾聽的騎士突然開口。
“半神葛瑞克是黃金葛德文的子嗣。現在葛德文身死,大盧恩自然就會傳到他的身上。”褪色者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