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從啜泣半島出來,原路通過寧姆格福,這邊廣袤的大陸又恢復了平靜。關卡前哨又有新的士兵駐守,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并非真的什么都沒發生,褪色者擊敗這些士兵的時候明顯就比最初的時候輕松了許多,甚至已經不需要騎士出手幫忙了。
“嗯,不錯,進步了不少。”騎士見褪色者能夠熟練的使用戰斗技巧,點頭稱贊。
“還好啦,和真正的魔法師比,我還差得太遠了。”褪色者怪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著急,慢慢來。”騎士的語氣就像一個耐心的老師,“這只是第一個大盧恩,后面還有足夠的時機讓你鍛煉得更強。”
“可是,后面的半神也會比葛瑞克更加強大”褪色者簡直無法想象和他們對抗的情形。
“你的成長也會使你變得強大。”騎士似乎對褪色者有更多的自信,“要去利耶尼亞就只能固定從風幕城的方向行進,你要去城里看看嗎”
“還要再進城嗎我覺得城里的守衛不會歡迎我們。”褪色者沮喪地說道。
“那就從城外的小道上走,雖然路途遠了一些,能達到目的地就行了。”騎士說道。
城外的小道臨近懸崖,呼嘯不止的大風似乎可以隨時把褪色者給吹飛。這時候褪色者就有些羨慕穿著重甲的騎士,至少厚重的鎧甲不僅擋風,還能防止被吹飛。
“有賜福得救了”看到賜福細小的金色光輝,褪色者像是看到了故鄉一般,立刻過去點亮了賜福。
“”騎士對賜福沒有多少執著。他習慣性地四下張望,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身著旅行女巫長袍的女巫,他還注意到女巫眼睛的位置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誒,居然有一個女巫”褪色者也看到孤身一人的女巫。自從在侯王禮拜堂看到指頭女巫的尸體之后,她就幾乎沒再見過女巫了,“這個女巫”
褪色者湊上前去仔細觀察。幸好對方是盲眼,若是面對褪色者這般近乎冒犯的觀察,恐怕是要惱怒的。
“是有人在那里嗎”女巫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連聲音也幾乎一模一樣褪色者險些發出驚叫。平復了激動的心情,褪色者盡量用若無其事的聲音說道“我是褪色者,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這里你是女巫嗎”
“我暫時還沒有成為女巫的資格”盲眼的女巫慚愧地垂首說道,“我還在尋找前進的道路,渴望尋到彼岸的燈火。”
“彼岸的燈火”褪色者對這個頭一次聽說的名詞感到疑惑,“那你需要什么幫助嗎如果我能做到的話”
“嗯”盲眼女巫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可以的話,你能不能給我一顆夏波利利的葡萄如果能吃到那個,我就能更清楚地看見那盞燈火了。”
“葡萄還是夏波利利的”褪色者一時陷入疑惑,她回頭看了一眼騎士,騎士則是無聲搖頭。
“是嘛,那真的很遺憾”女巫的語氣雖然遺憾,卻也沒有過多苛責對方。
“對了,”騎士突然想起什么,俯身湊到褪色者耳邊低語了幾句。
“咦”褪色者聽完一陣驚詫,不可置信地看著騎士“會是那個嗎”
“你可以拿給她試試。”騎士說道。
“這個東西會不會是你想要的葡萄呢”褪色者把過熟的橙黃色果實遞給了女巫,“我想了一下,也只有這個比較像葡萄。”
“嗯,就是這個”女巫的手指在觸到柔軟果實的瞬間就分辨出了想要的東西,她甚至來不及說一聲謝,就把果實一口塞進嘴里,牙齒迫不及待地咀嚼。
“這溫暖的,柔軟的”女巫發出陶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