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濫好人啦,只是覺得大家在交界地都不容易”褪色者苦澀地說道。
“各自有各自的活法,你也犯不著去一一過問。”騎士對此倒是無所謂,“人心隔肚皮,你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善是惡,惡人是不會把惡人的標簽貼在臉上的。”
“哦”雖然騎士說得很有道理,但褪色者心中卻悶悶不樂的。
一路走下來,除了霧蒙蒙的環境之外,利耶尼亞也是一片死寂,除了廢墟和一堆亡靈之外就幾乎看不到幾個活人了。
“利耶尼亞怎么比寧姆格福還要荒涼呢”褪色者不太喜歡這里潮悶的氣候,她張望四周。心情更加郁悶。
“說明卡利亞王室對這一帶已經完全沒有統治力了。”騎士說道,“剛才那個傻乎乎的魔法師不是說了嗎,戰爭時期學院就封閉起來。這種情況下,影響力衰微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聽起來怪讓人覺得難過的”褪色者想起在大賜福的時候,聽完百智爵士介紹完蕾娜菈的事跡,情緒更加低落。
兩個人路過一片廢墟,腳下積了一灘淺淺的水,兩人的腳步淌過發出嘩嘩的聲響。
“前面那個是傳送門嗎”褪色者發現不遠處的那座涼亭還算完整。
“應該是的。”騎士也看到傳送門中的空間魔法陣了。
“傳送門會把我們傳送到哪里去呢”褪色者的好奇心驅使著她往前走,但凡遇到這種時候她的警惕心都會特別的薄弱。
“”騎士停下腳步,鼻翼翕動,他嗅到來自腳底下的淺水灘里冒出一股古怪的臭味,有些地方還不斷地冒出黃綠色的細小的氣泡。
那一處不斷冒泡的地方劇烈的晃動起來,有什么東西正在從地下冒出來,伴隨著一陣詭異的叫聲。
“快跑”騎士見狀不對,立刻高聲警醒褪色者。
“什么”褪色者完全沒有意識到逼近的危險,她就看到一個類似節肢動物一樣的怪物朝著自己撲過來
怪物的動作異常迅速,沒等褪色者反應過來,怪物的幾個腳就朝著她一陣瘋狂猛拍,座下的托雷特在一套之下血量耗盡化作靈魂回歸哨笛,只留下一陣痛苦的嘶鳴在褪色者耳邊回響。
可憐的褪色者跌坐在地上,身下傳來的疼痛讓她完全無法做出反應,但怪物的攻擊是不會停止的。那怪物怪叫著,又要朝著褪色者撲過來。
比怪物更快的是騎士的雙劍,帶著寒氣的風暴席卷而來。在一破空寒冰斬迅猛的劍法之下,怪物脆弱的身板就化成了灰燼。
“你沒事吧”騎士收了一把劍,騰出一只手把褪色者扶起來。
“還好,沒飛回賜福”褪色者疼得齜牙咧嘴,身上濕漉漉的就更不舒服了。等站穩了身子,她才拿出圣杯瓶灌了一大口。
“在交界地你不能太過專注,否則容易被偷襲。”騎士好心提醒道。
“是,我會記住的”褪色者苦哈哈地說道。
但愿吧。騎士深知褪色者記吃不記打的毛病,或許多挨幾次就會記住教訓了當然也只是或許。
兩個人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走入涼亭,觸碰了傳送門的魔法陣。在觸到魔法陣的瞬間,褪色者只覺得一陣暈眩,回過神的時候她就已經站在一扇施有魔法封印的大門前。
“啊,這里就是雷亞魯卡利亞學院的正門了”褪色者看到魔法封印上的徽記,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所在。
“那個光頭魔法師說我們需要魔法鑰匙才能進入學院,有什么線索嗎”騎士對魔法學院并沒有過多的興趣。
“線索”褪色者還真沒什么線索,她轉頭看見雜草堆后面坐著一具干枯的尸體,“或許,這具尸體上有什么線索”
褪色者走過去,在尸體的身上掏了掏在經歷了交界地兩片區域的鍛煉之后,褪色者從最初的強忍惡心翻找變成若無其事地搜刮。還真的被她找出了一張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