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人已經來到陳衣面前,死死捏住她握著花灑的手腕,想讓她松開對準門口的花灑,讓外面的血人進來。
水流中的空隙提示著透明人的位置,陳衣抬腿朝那個方向踹過去,等桎梏她手腕的力量稍微松一點后,她用力掙脫。雙手解放后,她舉起花灑,用下面那截不銹鋼管纏住透明人,雙手雙腳抱上去,不給它自由行動的機會。
同時她手上還是拿著花灑,沖出的水流依舊對著血人。
她一己之力拖住兩個怪物,不愧是老玩家,就算不用能力也很可靠,難怪會得到瓦爾基里的賞識。
只有離開這里,不浪費陳衣拼命為他制造出的逃跑空間,工藤新一才能找到對付透明人的辦法,解救出陳衣。
“夏歸燕有被害妄想癥,透明人應該是她妄想出來的生物,象征著她覺得家里多了個看不見的客人。先去看下透明人在墻上留下的黑色痕跡。”
工藤新一忽略掉防盜門前面還在互罵掐架的一大一小,徑直跑向客廳窗簾背后的墻壁。
奇怪,地板上怎么有一道血痕。
順著血痕的方向往前看,他看到沙發旁邊躺著的一具尸體。從衣著判斷,這是剛才還在夏歸燕腳邊的被殺死的小偷。
難道她沒有成功殺死他嗎
雖然來到這個充滿不可思議的世界,但工藤新一的思考仍習慣性地想考慮切實的可能。
不對,刀都在脖頸的大動脈劃過一長道口子,就算馬上做手術縫合,存活的機率也微乎其微。
“把膠帶撕掉”
工藤新一走近后,聽見他發出很微弱的聲音,聽了幾遍才聽出是在說什么。
他沒死啊,畢竟這里不是現實世界,他就不該按正常的標準來理解這些怪事。
沙發和墻壁間只留有狹窄的空隙,想進去就必須側著身子。一個身體虛弱,只能在地上爬著前進的人是擠不進去的,他被卡在外面,恰好堵住了路。
工藤新一不想引起他的注意,沒有選擇從他身上跨過去,而是踩到沙發上,掀開窗簾。
怪不得他說膠帶,原來墻壁上薄薄的一道黑筆印記現在變得凸起,像是貼上了黑色膠布。
到底要不要按照他說的那樣,把膠布撕下來,撕下后又會發生什么。工藤新一有點拿不定主意,但時間刻不容緩,不知道門口掐架的那兩人什么時候會停下來一致對付他和陳衣,也不知道陳衣還能堅持多久。
“小朋友,幫叔叔把膠布撕掉,好不好”
發現窗簾被其他人掀起來后,小偷看到上方的工藤新一,內心涌起喜悅的狂潮。
這下有救了,他要拿回身體,向那個搞偷襲的女人復仇。
他揚起頭,臉上擠出自認為很和藹的笑容,用怪蜀黍的語氣哄著工藤新一。
在工藤新一眼里,他是一臉的怨毒模樣,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惡毒的計劃,笑得難看死了。
但人生如戲,有時候為了獲得一點信息,適當運用一下演技也是可以的。
“我幫叔叔撕掉膠帶的話,叔叔能給我什么獎勵呢媽媽不讓我相信陌生人,但如果叔叔能幫我一個忙,我就不把這件事告訴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