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忍受不住昏倒,而是回想起過往住院的經歷。她原來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缺失受傷的記憶,現在知道副人格的存在后,她才明白那段時間是她出現代替了她。
她也看到了剛才門外的站著的人,最前面的幾個人曾經校園霸凌過她,后來她住院了,回學校后發現那些人都轉學了。
并不是副人格想的那樣,她沒有殺死他們。
而小時候那個喜歡給她買零食吃的大伯,他是個恐怖片導演,喜歡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也喜歡說些嚇人的話。
工藤新一也感受到鉆心刺骨的痛苦,但徹底弄清的整個劇情帶給他更深層的痛苦。
這樣的劇情適合讓他這樣的小孩看嗎他都想借著自己的外貌去投訴安排這個副本的人了。
太陽要落山了,夏歸燕的電話再次響起。她看到來電人,伸手接通了。
“夏夏,我們回來了快來開下門。”
他們終于回家了,她期待已久的見面終于要實現了。
夏歸燕打開房門,拼命往防盜門爬去。
在抬手按下門把時,她猶豫了。她現在的模樣適合被他們看到嗎知道她殺人了他們會怎么看待她
無數懷疑的念頭涌上來,她早就哭干的眼睛流出血淚,最后的生命力也流失了,她倒下的身體再也沒有動彈過。
但因執念不散的幽魂始終從內拍打門板。
回憶到這里就結束了,出來時工藤新一和陳衣的眼角都掛著淚痕。
日記本上的血月圖片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姓名夏尋燕。
在副本走向尾聲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副本主人的姓名。
“啊啊啊啊啊”
隔壁的房間傳來凄厲的慘叫聲,打斷了他們感慨萬千的心理活動。
“工藤已經知道全部劇情了吧”
工藤新一點頭回答。
得到肯定答案后,陳衣使用能力,這次幸運地沒被瓦爾基里附身。
“姐姐,還是你吧”
工藤新一想起上次被女武神奚落的情景,不確定地問了一下。
“不是我還能是誰那可是女武神,她很忙的,能被她神降一次就算莫大的榮幸。”
他們打開客臥的門,看到跪在地上,雙目無神的夏歸燕。她維持著抱頭的動作,仿佛定格畫面。
“全部劇情都加載完畢了嗎”
陳衣因為有工藤新一這個大腿抱,她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保鏢,腦子都沒怎么運轉過,也不清楚這劇情走到哪里了。
“噓,還沒有。你聽,有敲門聲,不是從外面傳來的。”
工藤新一仔細辨別門口那陣微弱的敲門聲是在哪個方向,食指貼到嘴唇上,對陳衣做了個小聲說話的手勢。
陳衣乖乖點頭,和他一起像刺客一樣動作極緩慢地往防盜門走去,都沒有發出一丁點腳步聲。
隨著他們越靠近,敲門聲漸漸放大,但門口沒有人。陳衣從貓眼看出去也沒見門外有人,她向工藤新一眨眨眼,希望他推理出敲門聲是怎么一回事,能告訴她就最好了。
但他顯然沒發現她的小動作,而是盯著她的方向,但眼神又沒有聚焦在她身上,眼里流露出一種悵然又欽佩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