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盛夏時節,夜晚的涼意也不容小覷。但讓毛利蘭后背發寒的是從柯南口中聽到的話,眼前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力的老婦人怎么可能犯下殺人罪。
“小朋友真會說笑,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就算我耳朵不好使,也知道必須是目睹他殺才會感染那啥子病毒。唉,人老了記憶也不好了,反正那是個可怕的名字。”
老婦人停下腳步,眼里不見絲毫慌亂,冷靜地將唯一的光源照到柯南身上。然后面容嚴肅地冷笑道,散發出威嚴的氣場,但下一句話就恢復了慈祥的模樣,面對年輕的后輩忍不住絮絮叨叨。
“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等我們調查完現場不就知道了。柯南,別愣住,我們抓緊時間搜索,別耽誤老人家休息。還沒請教老奶奶的名字,真是有失禮數。我叫毛利蘭,您呢”
毛利蘭雖然能感覺到他們對話中劍拔弩張的氣息,她想柯南的指認一定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但絕不是毫無依據,結果還是要看對這起死亡案件的定性。
“我叫梅田沙希,聽小姑娘這個姓氏,莫不是毛利先生的女兒”
有毛利蘭出來緩和氣氛,梅田沙希沒再計較柯南的失言,把手電筒的光亮從他臉上移開,邊走邊問道。
在這個米花市,毛利小五郎的知名度遠盛過去,毛利蘭報出姓名時每個人都會問上一句。借著父親的名聲,她也被人依賴著,減少了調查的阻礙。
“你為什么要說那句話,把我們和她的關系弄僵,萬一她破罐子破摔,把證據銷毀怎么辦真不像你的風格。”
趁毛利蘭和梅田沙希走在前面聊著毛利小五郎的事跡時,灰原哀在柯南耳邊好奇地問道。
剛被手電筒照到時,柯南抬手擋住光線前與臉部藏在夜色中的梅田沙希短暫地對視。盡管只有朦朧的月光和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他看不清她的臉,但他還是在剎那間捕捉到了她不經意露出的一絲異樣。
愣住的時候只是想把那抹異樣刻入腦中,雖然現在還不能解讀出來,等搜集到更多線索后他一定能把全部謎題解開。
“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這是起他殺案件,她絕對知道什么,但不可能告訴我們。而且如果她真的因為這點冒犯就惱羞成怒,更是說明了這絕不是簡單的意外死亡。”
院子面積不大,地上鋪滿了青石板,中央生長的常綠喬木附近擺著一圈石子。
毛利蘭極力避開了蜿蜒的血水,但越接近尸體的位置,血水越是密集。
她和梅田沙希已經來到尸體前面,但后面跟著的幾個人還在后面磨蹭,嘀嘀咕咕地討論著什么,就連跟著她過來的一色都都丸也一臉佩服地傾聽柯南講話。
“真是的,你們在說什么呢快點過來啊,早點調查完把尸體給我搬出去。”
梅田沙希轉身將手電筒照向后面的人,不耐煩地催促道。
毛利蘭看著石子小圈旁邊的那團一動不動的黑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她起初以為尸體暴露在她視線前的只有半截,剩下的部分被粗壯的樹根擋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