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尾巴是唯一一個沒有笑的人。
“我答出了豬嘴形狀,眼睛的瞳孔還有成簇狀的尾巴,”他憂心忡忡地說,“可是我想不出另外兩個――”
“你有多呆啊,蟲尾巴”詹姆不耐煩地說,“你每月一次跟著一個狼人到處跑――”
“你小聲些。”盧平哀求道。
哈莉不安地再次往身后瞧。斯內普就在附近逗留,仍然埋頭看著自己的考試卷――不過這是斯內普的記憶,哈莉肯定,如果一到外面的場地上,斯內普選擇往相反方向溜達,她,哈莉,就再也不能跟著詹姆往前走了。當詹姆和他的三個朋友沿著草坪向湖邊走去時,斯內普跟在后面,仍然埋首于試卷,而且顯然沒有打定主意要往哪里走,無論如何,這讓哈莉深感高興。哈莉在斯內普前面保持一定距離,她決意要近距離看著詹姆和其他人。
“哦,我認為這次考試是小菜一碟,”她聽見小天狼星說,“我至少也能得個優秀,如果不是才奇怪呢。”
“我也是。”詹姆說。他把手伸進口袋里,掏出一個正在掙扎的金飛賊。
“你從哪里弄到的”
“偷來的。”詹姆漫不經心地說。他開始玩弄金飛賊,讓它飛出至少一尺遠再把它抓回來;他的反應能力極佳。蟲尾巴滿是敬畏地看著。
他們在湖邊一棵山毛櫸樹的陰影里停下,就是在這棵樹下,哈莉、金妮和赫敏在星期天完成作業后,會讓自己撲倒在這里的草坪上。哈莉回頭再看了一下,讓她高興的是,只見斯內普坐在了一叢灌木叢濃密的陰影里。他和剛才一樣,仍然在對著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試卷苦思冥想,因此哈莉可以自在地坐在山毛櫸樹和灌木叢之間的草地上,看著樹下的那四人組。陽光在平靜的湖面上反射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光芒,湖邊坐著一群剛從大堂里出來的女孩,他們說笑著,脫去鞋襪,把腳浸在水里清涼一下。
盧平抽出一本書來開始閱讀。小天狼星只是四下里盯著在草地上跑來跑去的學生,看起來相當的傲慢又無聊,但因此也顯得非常的英俊。
詹姆仍在玩那只金飛賊,他讓它竄得越來越遠,幾乎都要讓它逃脫了,但他總能在最后一秒鐘把它抓回來。蟲尾巴張大了嘴巴看著。每當詹姆作出一次難度極高的抓捕,蟲尾巴都喘著大氣拍手喝彩。這樣玩了五分鐘后,哈莉想知道,為什么詹姆不讓蟲尾巴自己也抓一次玩,但是看來詹姆非常享受這種受人關注的感覺。哈莉注意到她的父親還有喜歡把頭發往上方弄亂的習慣,就好像不愿意讓頭發顯得太整潔,而且他還不住地往湖對岸的女孩那邊瞧。
“停一下,行嗎,”當詹姆做出一次完美的抓捕,而蟲尾巴發出一聲響亮的喝彩后,小天狼星終于開口了,“要不蟲尾巴興奮得都要尿褲子了。”
蟲尾巴微微紅了臉,不過詹姆卻咧嘴一笑。
“如果這讓你心煩的話。”他說著就把金飛賊塞回了口袋。哈莉有一種明顯的感覺小天狼星是唯一一個能讓詹姆不再炫耀的人。
“我很無聊,”小天狼星說,“希望今天是滿月。”
“你會的,”盧平從書本后面陰郁地說,“我們還有變形術要考,如果你覺得無聊,你可以來考我。給你”他把自己的書遞給小天狼星。
但是小天狼星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我不需要看那些垃圾,我全知道。”
“那會讓你活躍起來的,大腳板,”詹姆靜靜地說,“瞧那是誰”
小天狼星轉過頭去。他突然一動不動,就象一只嗅到兔子的狗。
“好極了,”他柔聲說,“鼻涕蟲斯內普。”
哈莉轉身去看小天狼星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