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順時針攪拌一下――”
“不行,不行,書上說的是逆時針”她武斷地說。
哈莉聳了聳肩,繼續忙她自己的藥劑。逆時針攪拌七下,順時針攪拌一下,停一停,再逆時針攪拌七下,順時針攪拌一下
桌子那邊的金妮一直在低聲地罵個不停,她的藥劑看上去就像是稀薄的甘草糖。哈莉的目光在教室里掃了一圈,沒有看見哪個同學的藥劑像她的一樣變成了淺色。她覺得精神大振,這可是這間地下教室里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情。
“好,時間到”斯拉格霍恩大聲說道,“請停止攪拌”
斯拉格霍恩在桌子之間慢慢走動著,輪流檢查每一只坩堝。他沒作任何評論,只是偶爾攪拌一下,或湊上去聞一聞。最后,他走到了哈莉、金妮、赫敏和厄尼的桌子旁。他朝金妮堝里那堆柏油似的東西苦笑了一下,又從厄尼熬出的那堝藍色混合物旁走了過去。看到赫敏的藥劑,他贊許地點了點頭。可當他看見哈莉坩堝里的東西時,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喜悅神色。
“無可爭議的優勝者”他對地下教室的全班同學大聲說,“出色,太出色了,哈莉天哪,你顯然繼承了你母親的天賦,莉莉當年在魔藥課上就是如此心靈手巧給,拿去吧――我說話算數,給你一瓶福靈劑,好好利用”
哈莉把那一小瓶金色液體塞進了袍子里面的口袋,心情十分復雜,幾個斯萊特林學生的臉上氣惱的表情讓她看了心花怒放,而赫敏失望的神情又讓她感到內疚。金妮則完全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們離開地下教室時,她問哈莉。
“大概是運氣好吧。”哈莉說,她不能現在解釋,因為馬爾福就在旁邊聽著呢。
等到她們在格蘭芬多餐桌旁坐定、準備吃午飯時,她覺得比較安全了,才把實話告訴了她們。赫敏聽著她的敘述,臉色越來越陰沉。
“你大概以為我是作弊了吧”哈莉被她臉上的表情弄得很惱火,講完后便問了她一句。
“是啊,你并不是自己獨立完成的,是不是”她生硬地說。
“她只是按照和我們不同的方法操作的,”金妮說,“也可能會闖大禍的,是不是她冒險了,所以得到了補償。”她嘆了口氣。“斯拉格霍恩本來可能把那本書遞給我的,可是,唉,沒有誰在我那課本上寫過字。從五十二頁的情形來看,好像有人在上面吐過,但是――”
“等等。”哈莉左耳邊上一個聲音說道,她又聞到了她在斯拉格霍恩課堂里聞到的那種花香味兒。她扭頭看見金妮也加入了她們的談話。“我沒有聽錯吧,哈莉你一直在按照別人寫在一本書上的指令做事”
她顯得驚慌而氣憤。哈莉立刻猜到她腦子里在想什么了。
“這沒什么,”她壓低聲音寬慰她道,“你知道,這不像里德爾的日記。那只是一本被人涂寫過的舊課本。”
“可是你照那上面寫的做了”
“我只是試了試書上空白處寫的幾點小竅門,說實在的,金妮,沒有什么蹊蹺的――”
“金妮說得有道理,”赫敏一下子來了精神,說道,“我們應該檢查一下它有沒有什么不對勁兒。我是說,所有那些古怪的說明,誰知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