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忙碌的七月份,盡管在去年學期結束的時候她為失去鄧布利多而感到無比悲傷,但是這種悲傷又在見到風塵仆仆的杰瑞米和小天狼星的驚喜中減淡了不少。
杰瑞米又長高了不少他已經快和小天狼星一般高了。小天狼星在一踏入佩妮姨媽家當然是趁著德思禮一家外出的時候就熱情地擁抱了哈莉,盡管他們才在不久前的鏡子中見過。
又過了沒幾天,哈莉要離開了。
她跑上樓,回到了她的房間,剛好透過窗戶看到德思禮一家的車子慢慢從車庫駛上公路,車在女貞路的盡頭向右駛去,一剎那,車窗在落日的映照下反射出猩紅色的光芒,很快便隨著車消失在了哈莉的視線中。
哈莉拿上海德薇的籠子和火弩箭,背上她的背包,最后掃了一眼她那從來沒這么整潔過的臥室她把和德思禮一家的合照留在了臥室里,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么東西是她能夠帶走的。
晃晃悠悠地下樓把她的東西都堆到樓梯角里。光一下子就暗了下來,夕陽的光線使得客廳里滿是光影。現在她站在這里準備最后一次離開這間房子,這感覺很奇怪。還記得很久以前當德思禮一家出去找樂子把她獨自拋在屋里時,那份孤獨卻是一種難得的享受。每當這時,她總會放下偷偷地在冰箱里翻出的好吃的東西,沖進達力的房間玩電腦游戲,或是打開電視看她朝思暮想的節目。回憶過去的那些時光讓她覺得奇怪而空虛,就像是思念一個她死去多年的兄弟。
哈莉沉浸在各種各樣的回憶中。突然,不知從那里傳來了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哈莉一驚,直起了身子,她搖晃地走回廚房,把頭探出窗外朝后院望去。黑暗中似乎起了漣漪,空氣似乎在微微顫抖。然后,一個接一個的人幻影移形急匆匆的走進她的視線了。最顯眼的是海格,他戴著頭盔,配了一副護目鏡,還騎著一架碩大無比的摩托車,還帶著一個黑色的邊車。其他人則從飛天掃帚上――有兩個人是從黑翅膀的夜騏上――慢慢爬了下來。哈莉迫不及待地推開門沖向他們,金妮和赫敏熱情地擁抱了他,小天狼星則拍了拍哈莉的背。海格說“好了,哈莉。你都準備好了嗎”
“當然,”哈莉歡快地說道,“但我沒想到你們都來了”
“計劃有變,”瘋眼漢不耐煩地說,他手里提著兩個鼓鼓的麻袋,那只帶魔法的眼睛還飛快地從昏暗的天空掃到房子再到花園,“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給你說。”
哈莉領他們進了廚房,他們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坐在佩尼姨媽閃閃發亮的案板上,還有的則靠在她那些一塵不染的器具上,有說有笑。
金妮長得越來越耀眼漂亮了;赫敏把她卷卷的頭發扎成了辮子;弗雷德和喬治露出一模一樣的笑容;韋斯萊先生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和藹,禿著頭,眼鏡也戴歪了;瘋眼漢穿著戰斗裝,瘸著腿,那只魔法眼在眼窟窿里不停地轉;他一旁站著金斯萊沙克爾,他有著微突的寬肩膀;唐克斯的短發已經成了她最愛的亮粉色;盧平的頭發更白了,有了更多的皺紋;杰瑞米長得更加像詹姆了,他和小天狼星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像一對老搭檔;海格的亂發和胡須還是老樣子,為了不撞到天花板他不得不微微地彎下腰;蒙格頓斯,還那么瘦小、委瑣,長著一對獵犬般的珠泡眼。看見他們大伙讓哈莉的心里暖洋洋的。她發現自己從來沒這么喜歡過他們,就連蒙格頓斯這個她上次還差點掐死的人也是一樣。
“哈莉,你猜怎么著”唐克斯坐在洗衣機上快活地說,左手得意地向哈莉搖晃著,一枚戒指在她的無名指上閃閃發亮。
“你們結婚了”哈莉大聲問,看看她又看看盧平。
“你沒能來真是太遺憾了,哈莉,但我們的婚禮也沒太張揚。”
“那可真是太好了,真是恭”
“好了,好了,現在沒有時間閑聊了,”穆迪大叫,廚房里馬上就安靜了下來。他把袋子放到腳邊,對哈莉說,“就像德達洛告訴你的那樣,我們得放棄計劃a。畢尤斯底克尼斯變卦了,這就給了我們一個很大的問題。現在這所房子與飛路網相連的行動都不允許了,無論是用門鑰匙,還是幻影移形進出。美名曰是為了防止那個連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接近你。在我看來那全是在胡來,你媽媽的魔法已經做得夠好了。他做的那些事反而讓你不能安全離開這兒。”
“第二個問題是你還沒成年,那就意味著你必須還得遵守那條法規。”
“我沒”
“法規法規”瘋眼漢不耐煩地說,“偵測未成年人身邊的魔法活動的咒語,那是部長發現未成年人非法施法的方式如果你,或是你周圍的什么人,施魔法想帶你離開這里,底克尼斯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當然食死徒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