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維爾把心遞到安娜修女手上的時候,安娜修女躲躲閃閃的眼神讓他有些意外。
目送著垂頭往前走的安娜離開,他試著發動技能,傾聽
真是不可饒恕
嗯好像有八卦。
“安娜修女”伊維爾喊住她“有什么難過的事情,相信主,主會幫你渡過難關的。”
安娜年輕的面龐面露感激,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當安娜修女找上門來的時候,伊維爾還是有些驚訝的,他猜到安娜可能會找他,但是沒想到這么快。
伊維爾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安娜面前的桌上。
她今天依然是一身修女服,頭上包裹著白色的頭巾,但是依然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很有姿色的女人。
伊維爾等待她開口。
“伊維爾醫生,我最近時常感覺自己胸悶沒有、沒有生病,但是不找個人聊聊的話真得有些憋悶。”安娜說,“我知道您是學心理學的,并且我每次在您身邊都感覺很舒服,您看起來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希望可以幫幫我。”
伊維爾聽完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溫柔的看著她“你可以講一講你想聊的事情。”
“那我就說了,您會幫我保密的,對嗎”安娜看起來惴惴不安。
“當然。”
“那就好。是這樣的以前有一段時間,是我負責照顧孩子們的日常起居,前段時間,米莉,一個小女孩,不見了。過了段時間,她又回來了,但是”
“她回來的時候,有一條胳膊不見了”
安娜語速越來越快,伊維爾不得不身體前傾,試圖將些許顛三倒四的話語全部聽清。
“是被人帶走治療了嗎”伊維爾問。
“是、是的,也不是米莉確實被治療了,但是其實我知道,在她失蹤的前一晚,她跟一個少年,名字叫奇奇,起了沖突,就是那天晚上后的第二天,米莉消失了”
伊維爾斟酌了一下,還是問道“你知道是誰帶走她了嗎”
“”
安娜舉起水杯抿了一口,“抱歉,我不知道伊維爾醫生。”
“那么,你現在想解決什么呢”伊維爾并不意外她說自己“不知道”。
“我現在每晚都做噩夢,夢見無數個米莉來追打我我甚至覺得主也不能寬恕我。”
“或許我可以給你開點藥,讓你睡個好覺。”
“謝謝醫生。”安娜道。
修女不找自己的“上帝”,卻跑到心理醫生這里來傾訴,本身就是一件怪誕的事情。
要說有個孩子斷了一條胳膊,伊維爾還是有所耳聞的,但是這件事情被迅速的善后和掩蓋,山姆醫生甚至一點反應也沒有,想必也是沒有要管的意思。
按道理講,一個有信仰的人,特別是聽從教會管理的修女,有難言之隱時,必然要尋找神父傾訴。
但是安娜沒有。
伊維爾合理懷疑,她應該是知道了什么隱情,甚至目擊到了現場,但是這個現場肇事者,跟教會有極大關系
“我感到很難過,安娜。”伊維爾撫了撫她的肩膀,“別這樣想,上帝觀照著你們,祂會向你給予祂的溫柔,你的困擾你的善良祂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