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不好聽的,一到晚上這里和兇宅現場沒區別別說床了,能有個坐的地方都是神明保佑了。
于是主事人漏壺就被暴怒的光明女神壓著暴揍了一頓,強行進行了一波物理降火。
此時漏瑚正癱倒在草地上,頭歪著,舌頭耷拉在臉頰上垂落,眼前全是金星,腿不時還抽搐一下。
蹲在他邊上,還只是一只小章魚模樣的陀艮正伸出自己的觸手戳著漏瑚連一點點火星子都噴不出來的火山頭,第一次感覺到漏瑚身上這么冷。
幸好漏瑚腳還能動,不然看上去跟死了一樣。
體型最為龐大的花御此刻卻一點存在感都沒有,也不用伽莉緹婭開口,默默修補著這棟只能被稱為危樓的建筑。
但咋說呢讓一個咒靈去修人類建筑未免是有些太強咒靈所難了。
原本岌岌可危,但起碼還是架住了主體沒有坍塌的房子,在花御的一通操作下
“砰”
“轟轟轟轟轟轟”
隨著第一聲炸響,可憐的危房在接連不斷的轟塌聲中連外形都維持不了了。
建筑垮塌揚起了滿天的灰塵。
在倒塌聲消失后,伽莉緹婭揮舞著手趕走自己面前紛飛的塵土,皺著眉走了出來。
她嫌棄的眼神從兩個咒靈和兩個咒胎身上劃過,欲言又止。
然后她捂著臉嘖了一聲,對自己居然會看走眼選上這幾個家伙感到了由衷的無力。
過了很久,伽莉緹婭捂著眼睛,嘆息著說“算了,你們走吧。”
她怕這幾個不靠譜的家伙再在她面前晃悠,她一個怒火攻心可能會忍不住給全宰了。
從剛才就瑟縮成一團,試圖讓自己和土地融為一體的咒靈一聽到她的話,趕緊腳底抹油溜掉了。不過唯一可以稱贊的一點就是,他倆跑也沒忘記把兩個咒胎帶走。
而伽莉緹婭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只剩下廢墟的古宅,再次嘆了一口氣。
“算了,還是換個地方建傳送陣吧”
是的,伽莉緹婭找房子的初衷只是為了建起前往她神殿的傳送陣。
雖說伽莉緹婭對地理位置這些沒要求,甚至更希望是在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里,但她也做不到把傳送陣建在廢墟里。
于是浪費了半個小時時間的光明女神又溜達著來到了五條家。畢竟她對五條悟那個小鬼還有很多沒搞清楚的興趣。
然后她就在房頂上正面撞上了正試圖爬墻繞過人群視線離開的禪院甚爾。
隱匿在陰影中,禪院甚爾在確定四下無人后,正準備翻墻的禪院甚爾一抬頭,就撞入了一片金色中。
原本表情平靜的少年人眼睛猛地睜大,很明顯是對伽莉緹婭的突然出現感到了震驚。
畢竟他可是確定這個地方方圓一百米都沒有其他人才會選擇這里繞過別人眼目的。而最重要的一點,他居然一點都沒感知到伽莉緹婭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這就很恐怖了。
畢竟能躲過天與咒縛強化后的五感,眼前人會有多可怕
禪院甚爾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不同的。
他看不見咒靈,也沒有獲得禪院家獨有的術式。
不像是無法控制咒力的普通人,他是身上完全不存在咒力的“廢物”,是視咒力高于一切的禪院家其他人眼中未開化的“猴子”。
但上天是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