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沒有回答,只是眼珠子都快粘在刀上的表情告訴所有人,他對這把刀有多渴望。
看著他這個猴急的樣子,伽莉緹婭歪歪頭,臉上一如既往的帶著平靜,然后她慢慢勾起唇,笑著說“你如果能達成我的要求,這就是你的畢業禮物。”
聽聞這話,禪院甚爾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但還沒來得及繼續高興,卻在下一秒聽到了伽莉緹婭的后半句話“但如果你沒有成功,那么我會收回它,并且你永遠都不能再使用”
“我一定會完成所有考核的”
話還沒說完,禪院甚爾就著急出聲打斷了伽莉緹婭的話,同時死死抓住這把他第一眼見到就淪陷的武器。
沒有人會比武者自己更清楚自己適配的武器是什么了,而這把古舊的刀就是禪院甚爾自認為最適合他的。
被打斷了說話的伽莉緹婭也不生氣,反而看上去高興了不少,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看來你很有自信,那我就祝你好運吧。”
但她話說到這,禪院甚爾反而沒那么自信了。
“你真的要會把它送給我嗎”
伽莉緹婭單手屈指,狠狠扣在他的額頭上,并不算很用力,但還是把禪院甚爾的額頭印了一個紅彤彤的印記。
“你覺得我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家伙嗎但是”
話說道一半,伽莉緹婭身上溫和的氣息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嚴肅。
她直視著禪院甚爾的眼睛,語氣冰冷“你的最終考核有兩項。一項是通過明年夏季的中學聯考;另一項是”
伽莉緹婭伸出手,在自己腳底下畫了一個圈的范圍。
“進攻我,成功碰到我或者讓我離開這個圈的范圍,就算你通過。”
兩項考核對現在的禪院甚爾來說都很難。
第一項是關于學習的,讓一個和文盲沒多少差別的男人在半年之內學完別人中學所有的學科參加考試并且還要通過。
但禪院甚爾并不很擔心第一項,他自認為自己學習能力還算不錯,只是從小到大從未有人讓他能安穩的學習,他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而看似簡單的第二項,在他眼里才更麻煩。
幾次的交手,他當然意識到了伽莉緹婭對他沒有殺心,和他打鬧時也就是隨意動的手,但那也就代表著他對伽莉緹婭的實力最多只知道冰山一角。但考核的時候,就憑伽莉緹婭今天這個嚴肅表情,禪院甚爾也清楚她不可能放水,甚至可能會嚴厲一百倍。
那么想要通過第二項明顯就更困難了。
但輕易說放棄可不是禪院甚爾的性格,手里只是抽出都能感覺到鋒利的刀刃無時無刻都在提醒他,要是不努力就會失去獲得它的機會。
“看來你勢在必得呢。”
禪院甚爾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長刀以及刀鞘就被人奪取。伽莉緹婭在男人熱切的目光中將刀身插回刀鞘。然后一抬手,將它平放在平臺邊緣最開始沒被注意到的置物架上。
然后伽莉緹婭轉身面對著禪院甚爾,平攤開左手“那就努力吧,考核過關的那一天,你就能從這里帶走它。”
也不等禪院甚爾回答,她揮揮手,一大堆書籍憑空出現在她腳邊,還伴隨著一張桌子和配套的凳子。
看著明顯怔愣的禪院甚爾,伽莉緹婭勾起笑容說道“每天早上你都要在這里學習背書,下午兩點開始,我會對你進行實戰訓練。你有最后一次機會選擇要不要繼續下去。”
她停頓片刻,似乎思考了什么,才繼續接上沒說完的話“一旦訓練開始,要么你完成我的要求,要么就去死。”
“你,明白了嗎”
那雙深沉的金色眼睛望向禪院甚爾,壓迫力讓青年有些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