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怎么了如月琉生”
聲音一開始如同隔著深水聽不清晰,感官遲鈍地復蘇,肩膀上傳來另外一個人的溫度,似乎是有人攬住了他,溺水的無力感還沒完全褪去,如月琉生深深吸了口氣,眼前在天旋地轉之后終于聚焦。
已經在他面前蹲下的降谷零察覺到他似乎清醒了一點,提起的氣松緩了些“因為沒吃早飯低血糖什么的實在是太遜了啊,ruki。”
另一道更溫柔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果然還是應該每天都叫你和我們一起的。”
如月琉生眨眨眼,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正靠在這人懷里,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圍繞著他,摻雜著面前這人特有的溫和氣息,他愣愣地“啊”了一聲,手已經下意識捏住了一小截衣袖。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看著如月琉生不太清醒的樣子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不好好吃飯的小鬼,下次可別被我揍得爬不起來。”
靠著他的萩原研二笑了兩聲“嘛,嘛,小陣平分明很擔心小琉生,不要口是心非啦。”他伸長脖子去看如月琉生:“小琉生感覺好些了嗎”
伊達航高大的身軀湊近,他彎腰的時候幾乎擋住了全部陽光,認真負責的班長仔細打量了他一番“看著像是好點了,不過還是去醫務室休息一下比較好,一會兒的射擊課幫你請假。”
在他們三言兩語間,諸伏景光已經把如月琉生扶到了降谷零的背上,對三人示意“我和zero帶琉生去醫務室。”
萩原研二拍拍松田陣平的肩,點點頭“好好休息呀小琉生,我們中午再來看你哦。”
熱鬧的聲音轉瞬退去,如月琉生努力從恍如隔世的感覺中掙脫出來,諸伏景光走在他身邊,和降谷零聊著一些閑事,三三兩兩的警校生走過,太陽暖暖地曬在身上,光明、生機和熱血充滿了這座校園,他默默聽著兩人說話,把頭擱在降谷零的左肩上,碎發遮住了他的眼睛,他就躲在碎發后,偷偷看走在陽光下的人。
“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啊,今天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呢。”
偷看時驀然對上本人的視線,如月琉生縮緊手臂,把降谷零勒得向后仰倒,金毛一邊穩穩地托著他,一邊憤怒地大叫“我說不老實的話就自己下來走路啊”
如月琉生迅速伸手把那頭金發揉成了雞窩,在人炸毛的前一秒死命摟住他的脖子“降谷君,我可是病號啊,請發揚你的同學愛精神”
降谷零黑著臉甩了兩下頭發,一邊咬牙切齒地說“我可沒有那種東西。”
諸伏景光藍灰色的鳳眼里氤氳著溫和的笑意,看夠了貓貓互啄的戲后才開口“琉生剛剛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說的話”
如月琉生吶吶地應聲“聽了,聽了。”
降谷零發出不屑的嘲笑聲,成功又收獲了一次鎖喉。
“那明天我來叫琉生起床”
“啊”如月琉生發出無可奈何的哀嘆聲,怏怏地垂著頭“什么嘛,根本睡不夠啊,所以熬夜學習什么的果然是只有zero才干得出來的事兒。”
降谷零無情吐槽“你每天睡得最早醒得最晚,中午還要打盹,到底為什么這么能睡。”
“之前琉生就是這樣。”諸伏景光無奈地搖頭,似乎回憶起了一些往事“休假日常常要睡到下午才起來,我還以為琉生晚上偷偷打游戲了。”
降谷零接上后一句話“結果只是單純的能睡而已。”
“醫務室到了”如月琉生急促地拍打著他的背“降谷君,請你趕緊送我進去,我感覺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