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琉生做的嗎”
里面有證件,身份背景,潛入計劃,需要他接觸的外圍成員的詳細資料,組織中招募成員的幾處聚會地點,事無巨細,列得清楚明白,天大的傻子也能完成任務了。
如月琉生微抬下巴,露出有些小得意的表情,不枉他不眠不休地踹了幾個小據點,親力親為四處探查“當然也不完全是,畢竟總要有人幫忙,不過我是老大,功勞當然都是我的。”
這功勞當然不是他在公安部的功勞,而是他在諸伏景光面前的功勞,諸伏景光很上道,配合地夸獎起來“琉生好厲害,這些幫大忙了。”
“不過”如月琉生話音一轉“你在進入組織視野之后的行動,我就只能輔助了,組織對代號成員的考核很嚴格,其中有一個人,你要格外小心。”
諸伏景光神情嚴肅“是誰”
“此人代號琴酒,是組織的二把手,也是組織的kier,有一頭標志性的銀色長發,手段殘忍,性格冷酷,極為痛恨臥底,看誰不順眼就一槍爆頭。”如月琉生最后一句話實在有點夾雜私仇,但他對殺過諸伏景光的人從一而終的活多久痛恨多久,因此神情難免帶著厭惡,因又想起了那噩夢般的場景,他手撐著沙發靠背,有點難受的喘息了兩聲。
“琉生”諸伏景光當然熟悉他這種表現,靠近安撫地拍著他的脊背,好在如月琉生這次很快就緩過神來,干脆朝旁倒在他肩膀上,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諸伏景光有些猶豫地問“你和琴酒”
如月琉生聲音微啞“是一點私仇,和任務沒關系。”
一點恨不得生啖其血肉,生剝其筋骨的私仇。
察覺到他不愿多說,諸伏景光只是暗中記下,轉而提起其他事情“松田他們還好嗎”
“很好很好班長在搜查一課,大案小案不斷,風雨無阻的和娜塔莉小姐談著甜甜的戀愛,偶爾和松田萩原聚聚,松田萩原呢都在爆處組,他們現在被叫做爆處組雙子星,很酷吧,解決的炸彈呢用松田警官的話來說,就是這種東西,三分鐘就足夠了。”如月琉生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三人的日常,末了,又添油加醋地把萩原警官生死一線的故事匯報給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面上的笑容從輕松溫柔變成黑氣飄飄,如月琉生頓了頓,面不改色地開始夸獎自己“我就不一樣了,我在公安部兢兢業業,認真做事,從沒出過一點紕漏,上司夸獎,同僚愛戴,現在帶隊上哪,哪的地下組織就聞風喪膽,不戰而逃。”
一般如月琉生這么說話的時候,多半做了什么虧心事,他以前經常用這招坑降谷零,現在撈不到降谷零的把柄,就開始坑有把柄的萩原研二,諸伏景光也不拆穿,帶著笑意輕聲反問“嗯,是嗎”
“嗯,是啊是啊。”如月琉生坦蕩點頭。
“好吧,這位厲害的公安先生。”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現在的名字叫做古牧和也哦,綠川君。”
“我知道了,古牧君。”
“是和也啦。”
“嗯嗯,和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