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和萩原研二一樣凝滯了。
如月琉生從他倆的神情里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什么,滿心絕望,在“擺爛沉默”和“努力解釋”里選擇了直接逃避,直接背過身趕人“能先出去嗎,我想換個衣服。”
松田陣平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剛上前一步就被兩步跨過來的萩原研二扯走,房門被“砰”得合上。
真的解釋得清嗎,真的解釋得清嗎,他真的解釋不清了吧
如月琉生像揉搓史萊姆一樣揉搓著自己的臉,在原地蹲下當自閉蘑菇。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小心地敲響,萩原研二的聲音傳來“和也,需要幫忙嗎你的手是不是受傷了”
“沒事等一下。”
如月琉生深吸一口氣,在衣柜里薅了半天,翻出一件連帽衛衣套上,把帽子上的繩結拉到最緊遮住脖頸。接著在床頭柜里摸出繃帶在手上纏了幾圈,反復深呼吸做足了心理準備,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還記得自己唇角也有傷口,偏著頭有點不自然。
“手上的傷我幫你處理一下吧,傷口好像裂開了,我剛剛找到醫藥箱了。”萩原研二神色如常,見他走出來想去拉他的手腕,但是被后者躲開了。
“不用了,我剛剛纏好了。”如月琉生抿唇,想過去沙發那坐下,看見松田陣平面色不善地坐在中間,他又硬生生止住腳步。
誰來救救他。
“對不起。”出乎意料的,松田陣平先開口了,他收斂了神色,下巴輕抬“剛剛是不是碰到你傷口了。”
“沒事我不也踹了你一腳嗎。”如月琉生走過去坐在沙發最邊緣的地方,垂頭縮著脖子,他解釋“只是皮外傷。”
他受不了這種情況下的沉默相對,因此主動找著話題“我不是說讓你們先回去嗎”
萩原研二面有憂色“我和小陣平聽你聲音不對,擔心你又像上次那樣發燒,所以想等你一天。”
“哦謝謝,那你們吃飯了嗎”如月琉生的身體暫時接管了語言系統,大腦不停的頭腦風暴想該怎么解釋。
“吃了,吃了三種口味的泡面。”松田陣平接話,狀似玩笑般道“你這里囤的東西夠我和hagi吃一個月了。”
“呃嗯,我比較喜歡囤東西。”
“”
他說完這句話一陣詭異的沉默,回過神來的如月琉生尷尬得想原地遁走“我是說,安全屋里多囤點東西,免得發生什么意外情況。”
他接著強調“我電話里說的是真的,回來的路上我就甩掉了好幾個跟蹤的人。”
“我們不是協助人嗎”松田陣平眉梢一挑,他看著如月琉生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全都縮進衣服里,壓根不敢跟他們對視的神情,眸色微沉“給我們也安排一個身份,作為你在里世界的手下或者眼線都好,這樣就沒問題了吧”
“我們中的一個也可以。”萩原研二端了杯水到他面前,微微傾身,溫聲道“畢竟這件事實在太危險了,我們完全放心不下啊,要是那兩個人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想必也會擔憂得不行吧。”
松田陣平頷首“我可不想和那個家伙打架,尤其還是因為什么目睹你陷入危險的理由。”
“但是你們還是做拆彈警察比較好吧。”如月琉生有點出神地回憶著夢境里每天勾肩搭背一起出入現場的兩人,神情變得柔軟“爆處組雙子星什么的,一聽就很厲害啊。”
松田陣平“呲”的一聲“我們也可以是臥底雙子星。”
熟悉的張狂配方,不愧是松田陣平。但是系統提示過,最好不要在命運點到來之前改變太多他經歷的事情,否則那時的死劫應到哪里就完全不知道了。
把他們兩個拆開,讓萩原研二和自己一樣整天在黑暗里穿梭,不能輕易和松田陣平見面,不能和別人盡情社交聊天,還不能和家人朋友聯系什么的,還是算了吧怎么可能啊,他可是雙親俱在還有姐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