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盤。”琴酒說。
白蘭地笑“g,你這是玩得哪一出”
刀刃往前送了送,白蘭地的脖子立馬被劃出了一道血口。
“硬盤。”琴酒說。
“ok,ok,硬盤在我褲子口袋里,我可以給你。”
琴酒伸手去拿,白蘭地扭身一腳。
手里的刀飛了出去。
褲子口袋里什么都沒有。
他果然已經把硬盤送出去了。
琴酒甩了甩手腕,用手捏住白蘭地的咽喉“硬盤遞給誰了”
“我說了,還沒接近目標。”白蘭地仰著下巴,唇角勾起,“g,搶功不是這么搶的吧,你覺得你在大人面前有話語權,還是我有話語權”
琴酒盯了他幾秒,忽然低頭輕聲一句“算了。我自己去找。”
琴酒攥緊白蘭地的衣領,抬腿又頂在了他的肚子上,另一手摸出裝在口袋里的剃須刀刀頭。
刀片一閃,白蘭地渾身一凜,掙開衣領,抬腿直沖琴酒面門。
琴酒偏頭躲過,手上的刀片直接貼著白蘭地的脖子劃了過去。
鮮血綻開。
“靠”白蘭地退了幾步,大喊,“你t有毛病啊烏丸蓮耶你給他的任務是什么”
話音剛落,房間的大燈瞬間點亮。
不知道何時,房間正中央的沙發上坐了個人。
烏丸蓮耶西裝革履,左腿疊放在右腿上,右手手肘搭在扶手上,然后伸出手扶了扶眼鏡,微笑著看向白蘭地和琴酒“
andy,g還不錯吧”
“靠老子差點死了你t過來給老子解開。”
烏丸蓮耶沖琴酒抬抬手“g,解開吧。”
琴酒有些怔忪,但是聽到命令之后,還是立馬上前用刀片把匝帶割開了。
白蘭地瞪了一眼琴酒,然后氣勢洶洶地走到烏丸蓮耶面前,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劃痕“看看,看看破相了怎么辦吧,你說”
烏丸蓮耶看了一眼“這能怪誰。你能被初出茅廬的小子搞成這樣,也是絕了”
“大人。”琴酒把刀片捏在手里。
就算一開始不明白,現在他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烏丸蓮耶對他其實沒那么放心,這只是一次演習,或者說試探,或者說服從性測試。
烏丸蓮耶給白蘭地的任務恐怕是盡量給這次的任務增加難度吧
琴酒走出房間,慢慢蹲下身。
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覺更加洶涌了。
忽然,琴酒跑了幾步,沖進衛生間。
“嘔”
蹲了半天,什么也沒吐出來。
琴酒有些脫力,也顧不得臟不臟,他直接坐在了隔間的地上,看了一眼手里沾血的刀片,手一抬,刀片被丟進了垃圾桶。
“哥,沒你這么玩人的。”白蘭地的聲音,“家里還指著我傳宗接代呢,你給我整成這樣,之后怎么相親啊。”
白蘭地撩水擦了擦脖子和衣領。
“早讓你別攪和進來。”
“靠我剛回國,見見你收養的小孩不行啊,誰知道你給我整這么一出。你不是真當兒子養的吧,以前沒見你這么上心培養過誰”
烏丸蓮耶笑了一聲“不行嗎”
白蘭地一頓,看向烏丸蓮耶,面色帶上了幾分認真。隨后又忽然用胳膊勾住烏丸蓮耶的脖子“哈這不好笑。”
確實不好笑。
烏丸蓮耶是隨口說的。
但是,琴酒很多年都覺得烏丸蓮耶其實對他還不錯。
槍械、配車、訓練場,要什么有什么,選誰當手下也都是他說了算。
烏丸蓮耶袖口翻折幾層堆疊在手肘處“陣,幫忙拉一下電閘。對,就在剛進門那個藍色的箱子里。”
琴酒掀開蓋子,辨認了一下每個開關控制的位置,然后把吧臺處的電閘拉下來。
酒吧里其他的燈還亮著,烏丸蓮耶嘴里叼著一個手電筒,手里拿著電筆,雙腳站在梯子上接線。
像個普通人一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