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奇跡一般,在微型耳機里的理事官指揮下,一切都和計劃的一樣,他破壞掉照明,一個個擊倒了本來要圍剿他的八個組織成員。
諸伏景光的心臟因為腎上腺素分泌而狂跳。他來之前都做好犧牲的心理準備了,不敢置信竟會如此順利。
當高野理事官讓他決定接下來怎么做時,他努力平復著呼吸,摸出倒在地上的組織成員的手機,找到了波本的聯系方式。
周六下午1點,東大町高野站前的咖啡廳,不見不散。
這樣應該能讓人印象深刻吧諸伏景光不確定地想。
時間定在周六主要是因為平時諸伏景光要上課。連請兩天假已經很打眼了,怎么說也不能繼續錯過課堂。
要是只是單純和zero在咖啡廳見一面倒是無所謂,但按理事官描述的組織作風,大概會把他強硬地綁到別處。還是留足時間預算比較好。
正如他所料。
現在,諸伏景光正被迫坐在這個狹小又陰森的審訊室等待波本過來。
審訊室的桌椅都被死死固定在地上無法挪動。金屬制的凳子又冷又硬,也沒有靠背。
要是警視廳用這種設備肯定要被人道主義組織投訴虐待嫌犯。
但諸伏景光投訴無門,還必須在看守的注視下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
他腦中回蕩著出發前理事官的囑托
“時間緊迫,不能重新做個檔案,你只能用自己的身份去臥底了。危險度會上升,但你本身的經歷有一個人造檔案無法達到的巨大優勢你對波本多年的執著和情感是真實的,在臥底時一定要利用好這一點。你要盡量減少說謊,只需要把對波本的感情稍微夸大地表現出來就好。”
波本、波本他嘗試著集中注意力,但老是控制不住地想起童年時的降谷零。
而正在這時,門打開。
一個實體的金燦燦的腦袋和他回憶中的小降谷零重合了。
和理事官說的一樣,他幾乎沒用任何演技,自然而然就感嘆出來“終于找到你了,zero。”
降谷零不愧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職業臥底,在大腦宕機的時刻,他的身體已經習慣性地戴好了波本的假面,轉向明顯兩眼放光、豎起耳朵的看守人員,皮笑肉不笑地說“留下報告你就可以出去了。”
然后他既不理會一臉驚喜的諸伏景光,也沒再管嚇得手忙腳亂的看守,自顧自地在諸伏景光對面坐下。面上笑著,眼神卻銳利地上下打量著諸伏景光。
降谷零的內心在扶額嘆氣。
他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套跟蹤狂理論,重新審視了一遍整件事情,發現一切都說得通了
hiro看到他進公寓,來公寓找人無果,發現了跟蹤,轉而反跟蹤。以hiro的敏銳程度在中途就會察覺“降谷零”有問題,于是順勢踩進陷阱收集更多信息。
話說回來那幾個外圍成員也太菜了吧連還在上警校的hiro都打不贏降谷零難得和琴酒心有靈犀了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