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腦海中過了幾遍該如何遣詞造句才能顯得更真誠,直到話題被諸伏景光一開口就帶歪。
諸伏景光道完歉沒聽到波本的聲音,心里有點點慌。
高野理事官對波本的描述基本可以概括為陰險毒辣喜怒無常的超級大壞蛋。
他見到波本本人以后,覺得理事官可能是為了幫助他區分幼年的zero和現在的波本而做的夸張化表達。
畢竟,雖然和童年時期的天使zero比起來現在的波本有點可怕,但在旁邊代號為琴酒的那個全身散發著“我不是好人”氣息的男人的襯托下,波本完全就是個長相過于帥氣的正常人。
當然,理事官的恐怖故事還是在諸伏景光的腦子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以致于被帶到波本家的他時刻處于精神繃緊弦的狀態。
“那我給zero做一餐飯當做補償怎么樣”他盡量用自然的聲音說,“zero喜歡吃什么和以前的口味一樣嗎”
降谷零心里暗贊幼馴染的演技真是出色。
明明沒受過訓練,卻把登堂入室就興奮得試探對方底線的跟蹤狂飾演得惟妙惟肖。一句話既占領了他家廚房,還直接打聽他吃東西的喜好。
降谷零其實有好幾道幼馴染的拿手菜想點,只是顯然這不是合適的時間。
他隱藏住遺憾的語氣淡淡地說“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在審查結束前不能出門。”
“好吧。”諸伏景光點點頭,默默打量著冰箱僅有的那么一點食材。
波本驟降的情緒讓諸伏景光深感高野理事官的話還是挺有道理的。
不僅對波本的性格頗有見解,對事態發展的分析也大部分準確。
比如他會被關在一個地方等待組織的調查,這時他的病歷和日記就能派上用場。
唯獨有一件事理事官沒告訴他。
那就是波本會把他關在波本自己的家里
他,一個普普通通的變態跟蹤狂,要和自己跟蹤的人二人世界待在密閉空間里過夜。
這個世界上恐怕沒有這么幸福的跟蹤狂,所以諸伏景光實在很難揣摩他現在應該有的心情。
他困惑地暫時把精力集中在了做菜上,隱隱擔憂一會吃飯時該說點什么。
但他很快就不用擔心話題問題了,因為一坐下波本就一邊戳著面前的食物,一邊看似隨意地問“我記得你還有個哥哥吧你哥哥現在在做什么呢”
涉及到家人,諸伏景光瞬間神經緊繃如臨大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