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堂身體不太好,所以總是待在家里,她小時候去找白玉堂玩就經常碰見白錦堂。
但是白錦堂在到了陷空島后不久就過世了,所以丁月華對他沒有太多印象,只是依稀記得對方是個讀書人,說起話來文縐縐的。
“五弟長到十九歲,和他兄長是越發相像了。”韓彰感嘆道。
因為白錦堂和白玉堂的性格天差地別,年紀差得又大,所以丁月華一直不覺得他們兄弟兩個長得有多像,她都不太記得白錦堂長什么模樣了。
韓彰繼續說道“我總覺得他還是個小孩子,可是轉眼間都已經過了十年了。五弟的哥哥身體不好,所以我總擔心五弟也”
他頓了頓,又說“五弟是頑皮了些,但我看他整天活蹦亂跳的,卻是打心眼里高興。平時惹點事也沒什么,橫豎有我們幾個哥哥給他兜底,不過大概是我們太縱容他了,這次他氣不過南俠被封御貓,竟然不辭而別,獨自一人上京。”
丁月華道“他一定是不希望你們阻攔他,才招呼都不打一個就走的。”
韓彰說“我知道,正是因此,我才擔心。南俠已經是官府的人,在衙門里做事,若是五弟此次得罪了官府,怕是不好脫身。”
丁月華心想,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她只顧著白玉堂和南俠比試的事,倒是沒想到這一層,和官府扯上關系終歸麻煩,韓彰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但事到如今,再為此煩惱也沒用,她便寬慰韓彰道“只是江湖中人切磋比試而已,若是南俠愿意比,就隨他們去,誰輸誰贏全看武功高低,官府也管不著;若是南俠不愿比,那就不比,我們兩個人還攔不住他一個白玉堂嗎”
話雖如此,但丁月華自己心里也沒底,白玉堂倔脾氣上來了,他們興許還真攔不住。
韓彰說“但愿如此才好啊。對了,我聽你徐大哥說,你們懷疑是五弟偷走了湛盧劍”
丁月華忙道“我不懷疑,我知道劍不是白玉堂偷的,我二哥瞎說而已,他已經知道錯了。”
韓彰點點頭,道“那就好,你盧大哥跟我就是這么說的,只是當時我不在場,所以總有些擔心。這幾天我一直想問你,但沒好意思問出口。”
丁月華說“哎呀,都怪我二哥,等回去以后,我讓他當面給你賠禮道歉。”
韓彰笑了笑,說“道歉就不必了,五弟與你二哥素來不和,我也分不清究竟誰對誰錯,就讓他們自己斗吧,我不摻和。”
丁月華問道“韓大哥可知道那南俠是什么來歷他如何會被圣上召見”
韓彰說“據我所知,南俠展昭是常州府武進縣遇杰村人士,平素行俠仗義幫了不少人,前不久他又救了開封府府尹包拯包大人幾次,因此被包大人舉薦給了圣上,圣上便給他封了官職,任職開封府輔佐包大人。包大人自上任以來破獲了不少奇難怪案,在民間威望很高,人稱包青天。”
丁月華道“既然是包青天和俠客,想必他們都是講道理的,不會與白玉堂為難。”
韓彰說“是啊,只是畢竟他們是官府的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原本丁月華是只盼著看白玉堂和南俠比試,一點兒都不擔心白玉堂的安危,但聽了韓彰的話以后,她心里也開始犯嘀咕,覺得這比試還是算了吧,風險太大,牽扯太多,已經不再是尋常的切磋那么簡單。
第二天一早,丁月華和韓彰就繼續趕路,雖然昨晚下了雨,今天路上有些泥濘,不太好走,但他們走得還算順利,沒有耽擱太多行程,原本計劃是上午到達,最終是下午才到達了開封。
穿過開封城氣派的城門,城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于耳。可惜眼下時間緊迫,沒有時間閑逛,丁月華和韓彰進了開封城后就直奔開封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