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月華道“二十兩行,我買了。”
她掏出荷包付錢,閣主道“您二位稍等,我把這刀給包起來,這位公子,您想用什么樣式的紙包”
白玉堂道“不用包,我立刻就用。”
閣主一副“這話我今天是第二次聽”的表情,但沒說出來,道“好嘞,那客官您拿好這把開天辟地黑夜中的殺手至尊殺人于無形刀”
白玉堂笑道“您這兒賣的刀,名字都這么長嗎”
閣主說“不止是刀,本店的劍名字也都很長。對了客官,本店還刻字、雕畫服務,不知客官要不要在劍上刻幾個字、雕幾幅畫”
白玉堂道“好啊,就刻我的名字吧,萬一以后丟了,也容易找。”
丁月華看他竟然還要刻字,只好耐著心煩繼續等。
好不容易等閣主派人給刻完了字,丁月華付完了錢,刻字費用也不便宜,刻三個字要一兩銀子,所以總共花了她二十一兩白銀。
付完錢后,她就拽著白玉堂匆匆從店里出來了。
白玉堂道“你走這么快干嘛我還有話跟你說呢。”
丁月華道“我也有話跟你說。你先吧,你要跟我說什么”
白玉堂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若是真心喜歡那個展大人”
“你胡說什么呢”丁月華道。
白玉堂說“你先別生氣,你啊,是典型的當局者迷,我呢,則是旁觀者清。你聽我說完。你若是真心喜歡那位展大人,我這個做朋友的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有一點要提醒你。”
丁月華道“哪一點”
白玉堂說“丁兆蕙就要來了,他和我可不一樣,你在他面前可得收著點,別表現得太明顯,我不想聽他嘮叨。”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因為丁兆蕙此人有前科。
那還是在丁月華十歲那年,她那時很崇拜隔壁村的一個小男孩,那小孩是方圓幾十里內爬樹最快的,而且特別擅長掏鳥窩。
十歲的丁月華對這位仁兄十分崇拜,說長大后要嫁給他,以后夫妻兩個一起掏鳥窩。
這本是孩子說的話,大人聽了也沒放在心上,但是丁兆蕙聽聞此事后卻大為擔憂,特地找到丁月華對她進行一番思想教育,說什么婚姻是人生大事,不能兒戲,找夫婿得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地對對方展開調查,把對方調查透了以后才能有下一步打算,可不能因為別人會掏鳥窩就以身相許。
丁兆蕙說了很久,說得丁月華煩不勝煩,直到她說她不嫁那位擅長掏鳥窩的仁兄,丁兆蕙才罷休,閉了嘴。
白玉堂是擔心丁兆蕙知道丁月華對展昭有好感之后,又跟唐僧一樣嘮叨個沒完,擔心這、擔心那的,很容易搞得大家都尷尬。
但丁月華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便道“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說我對展大人又不是那種感情。”
白玉堂的表情介于想笑和想皺眉之間,他說“那就退一萬步說,萬一丁兆蕙誤以為你對展大人有意思,擔心你受傷害,所以跑去找展大人,讓他別傷你的心,那時候你怎么辦”
怎么辦她指定能羞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丁月華道“我知道了。不管怎么說,謝謝你提醒。”
白玉堂道“不用謝。謝謝你送的刀。你剛才要跟我說什么”
丁月華就把剛才她聽說城外有人比武招親的事說了。她道“我想去看看,你去不去”
白玉堂道“去啊,為什么不去走。我正愁著開封城里太無聊,沒熱鬧可看呢。”
開封城內嚴禁打架斗毆,自然也不允許搭臺子比武招親,所以比武招親只能在城外進行。
他們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往城外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