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養性接了崇禎的旨意,尋找宋溪妱的下落。
而李松暫時被關進了牢里,等找到宋溪妱以后,一并處置。
現在袁崇煥已經回到了邊關,崇禎現在想把他召回來,已經是不可能了。
況且他已經把袁崇煥的家人留做人質,如果要他本人回來,那么意圖就太明顯了。
在這敏感的時期,崇禎也不敢逼的太過,否則袁崇煥手里有兵,要是像他手下祖大壽一樣,帶兵反叛,到時候更麻煩。
所以崇禎沒辦法,只能把氣都出在駱養性、李松、宋溪妱三人身上,如果李松說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絕對不會饒得了宋溪妱。
對于皇帝來說,不管宋溪妱到底什么身份,只要她跟朝廷作對,那就是反賊一樣。
結果他的旨意一下,錦衣衛傾巢出動,大小官員齊上陣,把京城弄得是雞飛狗跳。
……
“什么?你說有人拿著你的腰牌,到醉春樓把蘇婉兒救走了?”
駱養性回到府里,本想歇息一下,沒想到聽到的卻是這個消息,心里頓時覺得不妙。
“大人,拒醉春樓的人描述,那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小道童,他在咱府住的這幾天,趁咱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腰牌。
以小人看來,那個道童覺得是事先計劃好的,否則也不會在得手以后第一時間逃跑。”
聽管家說完,駱養性面沉似水,之前崇禎讓他找宋溪妱,他心里還有些不愿意,因為他還是不信宋溪妱能那么厲害。
可是現在,他不信也得信了,這件事他做的很隱秘,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他這一年都沒去過醉春樓。
可是就在別人快要把蘇婉兒淡忘的時候,卻半路殺出來一個宋溪妱,這讓他覺得很別扭。
“真是可惡,沒想到他不但利用我,救了袁崇煥,還在我的眼皮底下,搶走了我的女人。
這個道童,我真是小瞧他了,看來那個李松說的沒錯,整件事他才是主謀,咱們都被他給耍了!”
駱養性在皇上那受氣,回家也不得安生,于是立刻讓人畫下宋溪妱的畫像,全程搜捕她。
但是他們在城里忙活,宋溪妱早就在天亮的時候已經出城了。
她之前準備了兩匹馬,本來是想換著騎的,現在蘇婉兒也跟著她,正好一人一匹。
脫下那身道袍,換上之前的衣服,蘇婉兒和她一樣,也是公子打扮,畢竟這個年頭,女人不宜拋頭露面。
……………………
“大哥,你看這畫像上的人,是不是有點像小妹?”
“咦?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點像,不過小妹今年才十三歲,而且遠在西安,這里是京城,不可能是她。”
說話的是一對兄弟,都是錦衣衛打扮,手里拿著畫像,正在挨家挨戶的搜。
要是宋溪妱在這,一定會認出來,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已經一年多沒見過的兩個哥哥。
要說這兄弟二人,運氣也真不錯,戰場上走一遭,竟然可以安然無恙。
去年他們離家,然后加入了朝廷的軍隊,憑借一身武藝,都當上了校尉。
當時他們跟隨的是陜西三邊軍務總督楊鶴,二人一心想殺敵立功,可是楊鶴提出了“招撫為主、追剿為輔”的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