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像是什么鄰居家好管事的那個嘴巴很碎的阿姨。”
還是有點不懷好意,見不得別人生活愉快的那種,逮到一個機會就要暗戳戳嘲笑兩句。
打著好心的名頭,干著虧心的事。
“什么”系統一陣河東獅吼。
接下來罵罵咧咧的話語像是連珠炮一樣借助公鴨嗓般的嗓音沖進須酔的耳膜。
不過須酔現在已經能夠很好地免疫系統的聲波攻擊,泰然自若地繼續自己未完成的勘探楓丹廷的工作。
其間,他還遇到了一個衣冠楚楚卻拿著個和他身份不匹配的粗糙麻袋的男人。
須酔本也和他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按理說正常人是不會注意到一只在無論是在自然界還是在城市環境中隱蔽力都很好的黑貓的。
但是當男人看到他無意間伸出的腳的時候,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珍寶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墻角處繞出來的須酔。
他的眸中有著難以掩飾的貪婪的光,嘴角彎起,想勾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卻難以壓制狂喜的弧度。
他的手迅速伸向身側掛著的小袋子,掏出一根只剩一半的、帶有點點被啃咬過的痕跡的肉腸。
男人急切地把肉腸向前推去,又像是怕嚇到黑貓,緊急剎住了車,把手堪堪停在離須酔不到半掌遠的位置。
“小貓,過來啊,快過來啊,這里有好吃的。”
他的聲音帶著屢屢顫音。
須酔能感覺得出來,這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興奮過度。
須酔本可以不理會這個男人。
畢竟只要他想要離開,他敢肯定大腹便便的男人是追不上他的。
不過,他在剛剛就注意到了男人手中的麻袋里面似乎有生物在微弱地掙扎。
而且即便是須酔再能忍耐,面對系統一路以來的喋喋不休,也實在是難以抑制地升起了一股亟待發泄的怒火。
就當是見義勇為吧。
須酔鼻子嗅了嗅,裝作有些警惕卻難以抗拒美味誘惑的樣子。
在男人因為他的行動而屏息的時候,須酔猛地跳起,凝聚著雷元素的利爪狠狠地朝男人臉上抓去。
男人踉蹌后退,捂著被劃出鮮血的臉向后倒去。
須酔用嘴叼住了正在下落的麻袋,一個回身,又借著對方高聳的肚子,向高處的屋檐上躍去。
在站穩之后,須酔用頭拱開麻袋的袋口,終于看到了被困其中的、可憐的小家伙一只和他很像的、通體漆黑,四足卻雪白的年幼小貓。
想到剛剛發生不久的卻已經滿城皆知的“大新聞”,須酔知道,面前的小家伙是被他連累了。
雖然不知道男人為什么要捉他,但看他的樣子,很容易就能猜到,一定是不懷好意。
看這只被解救出來的小家伙的狀態也能猜到。
它的情況明顯不對,連起身都做不到,只能撐著爪子,徒勞地掙扎著。
須酔沒法將它放在這里不管,朝還有些懵懂的幼貓說道“我也無家可歸,你只能和我一起投靠那維萊特大人了。”
他叼起它的后頸肉,向沫芒宮奔去。
時至黃昏,沫芒宮門前的人群已經散去,須酔放下叼著的小家伙,發出三長一短的喵喵聲后很快就被放行進入。
須酔帶著小貓朝那維萊特的辦公室里探了探頭,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這個時候,一直為須酔撐著大門的不認識的復律官小姐突然說道“那維萊特大人,小貓帶著它的孩子回來看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