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舉起了生銹的利劍,朝須酔的頭猛然刺去。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我明明明明有乖乖按照你說的話做的。
千篇一律。
規行矩步。
“老大,這個家伙怎么了”
“我還是頭一次見喝了樂斯之后是這個表現的”
須酔的身體不自覺地在顫動,握著玻璃瓶的手越捏越緊,直至伴隨著“咔嚓”的破裂聲,堅硬的玻璃瓶身整個爆開。
滴答滴答
“我靠,這小子”
滴答滴答
“老老大,他是不是是不是瘋了”
鮮血在沙地上開出了花。
它的主人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在感覺到有液體滑過掌面的時,機械性地抬起手臂,宛若懵懂的幼兒一般,允吸著新生的傷口。
味道,怎么有些不對
殘留的玻璃碎屑劃傷了唇瓣,被青年從血肉中銜出。
提著燈的男人謹慎地張望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上前去查探一番青年的情況。
他悄悄抽出腰側別著的槍械,裝若關心地問道“小兄弟,你怎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話被突兀的笑聲打斷。
青年本來清亮的嗓音在癲狂情緒的影響下,也變得詭異。
須酔紫紅的眼瞳緊緊地盯著不遠處呈現防備姿態的幾人,就像是剛從地府爬出的惡鬼,準備擇人而噬。
“他奶奶的,這小子真他媽嚇人啊”
“不不會真的是人魚吧。”
提燈男人用腳踹了一下身旁發出感慨的同伴,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人魚是什么東西,我們難道還不清楚,這小子估計就是喝樂斯喝得太嗨了。”
提燈男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心懷叵測地用燈的邊緣敲了一下在這個團隊中一直沉默不語的矮個子男生。
“特納,你去找根繩子把這條人魚給綁了。”
“是是鮑德溫老大。”男生像是回過神來,慌忙地抓起貨箱旁的繩子,朝須酔跑去。
他在路過鮑德溫的時候,還被對方狠狠地踹了一腳屁股。
“快點,小子。”
鮑德溫捏了捏自己的肩,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嘖,真是給我添麻煩。”
“那,老大,為什么不直接把那小子丟在這里,或是直接扔到海里”
“你動動你那比彭彭獸還要沒用的腦子好好想一想。”鮑德溫狠狠拍了一下諂媚男人的腦袋。
“難道讓他被特巡隊的那群鼻子比狗都靈的美露莘發現,對我們來說是什么好事嗎”
“再說了,這小子一看就很有油水,把牛奶倒進河道里這種事情,我可不會干。”
“而且,他那張臉,可是有不少大人”
鮑德溫的話沒有說完,不過諂媚男人已經領會了他的意思,似乎想到了什么,發出了猥瑣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