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蓉婉緊緊的抓著腰上的大手,緊張的開口說道“阿瑪,您可別把蓉婉摔了。”
“你阿瑪就算是兩百斤的大刀都能隨意的揮,你這輕若無骨的小姑娘,阿瑪怎會摔了”
話是這么說,但似乎瞧著小女兒實在是緊張害怕,于是將小姑娘抱在懷里,轉而往福晉的院子里走。
“走吧,咱們進去找你的額娘。”
“嗯”蓉婉抱著阿瑪的脖頸松了口氣。
瓜爾佳氏剛收拾好,就瞧見了進門的父女,先是一愣,笑著問道“這時候,你們父女怎么遇上了”
說著,一邊將女兒接過遞給了身邊的嬤嬤,佟蓉婉被抱著去了榻子上,丫鬟又給遞過來一碟子新鮮的水果。
丫鬟上前將佟國綱的官制便服褪去,只留下白單衣。
“昨兒蓉婉去了皇宮,可是被皇帝和太皇太后都夸贊了呢,太皇太后在我去接女兒的時候,還送了一匣子珠寶。”
瓜爾佳氏接過丫鬟手里的帕子,給丈夫擦了擦額角。
又吩咐丫鬟將那匣子拿出來,遞給了佟國綱看。
“嗯,都是價值連城的物件兒,咱們的女兒可真厲害,都給她入冊歸庫吧。”
男人隨意的看了看,便轉身去了凈室。
佟蓉婉瞧著阿瑪那單衣之下微微隆起的背脊,肌肉輪廓極為清晰,走動之間都能感受到他遒勁的肌理,不由的感嘆道“阿瑪真的很雄壯呢。”
瓜爾佳氏聞言轉過頭好笑的看了眼眨巴著大眼睛的小女兒,讓丫鬟將小匣子放回去,坐到了榻子上說道“你阿瑪身為武將,那也是朝中有排位的人呢。”
女子言語之間的肯定和對自己丈夫的仰慕清晰可見。
“”
佟蓉婉點了點頭,說了幾句好話便糊弄了過去,用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黏黏糊糊的抱著母親的手,語氣拉長,柔軟的說道“額娘表姐說是大表哥表姐們都要去西巷一個茶樓聽說書,女兒也想去。”
一邊說著話,一邊軟著手就要抱著母親的脖頸。
瓜爾佳氏哪里會吃她這一套,她連忙雙手拉住女兒的手,身子往后揚了揚,說道“什么茶樓”
“你這般小,別人一提裹在懷里就可以帶走,怕是尋也尋不著,去什么西巷”
“額娘,額娘,女兒好久沒有出去玩了,您”
“行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昨兒你在后宮就誆著蘇麻拉姑給你吃了酸菜鍋子,還去御花園玩水去了,才回家還沒歇口氣,你又去聽什么說書”
“”
佟蓉婉正準備再接再厲,忽而身后門被打開,一股熱氣襲來。
“怎么了你們母女說什么呢。”
佟國綱沐浴完,穿著一身長衫,胡須都帶著水潤。
“阿瑪”
此刻佟蓉婉倒是不嫌棄自己的父親了,連忙從親娘的膝蓋上下去,如小蝴蝶一般撲到了阿瑪的懷里。
“阿瑪,女兒想去西巷聽說書。”
佟蓉婉抱著阿瑪的脖頸,用那雙水潤潤的眼眸和阿瑪對視一眼,接著微微的垂眸,纖長的眼睫在白嫩的小臉兒上落下點點陰影,貝齒輕輕的咬住下唇。
“女兒好久沒出去了,想透透氣,女兒也知道自己年弱,可這一次表姐表哥們都要去,我再多帶些侍衛,定是不會出什么岔子的呢。”
話說完,邊輕輕的嘟嘟嘴。
果然,糙漢佟國綱一輩子都吃女兒裝可憐這一套。
他立馬對著女兒說道“我還以為什么了,不就去西巷聽戲去就是了,我佟國綱的女兒,何處去不得我看滿大清誰沒有眼珠子敢動我的女兒,老子將他剝了皮,扒了筋,放干了血,弄死他”
佟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