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何太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但她沒有絲毫猶豫,問道“怎么換”
“改天我會過去處理。”
“好,好,謝謝,謝謝您。”
電話掛斷,何太太想去看看何簡奕又猶豫了,畢竟是鬼,她見識過鬼的可怕。
而且,她去了也不會有用。
何太太疲憊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小奕不會有事,那位說沒事就是沒事,她不用擔心。
何太太如此堅信,卻不知道何簡奕的確沒死卻也和死沒差多少了。
幾分鐘前,宴聆青帶著白裙小姐到何家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何簡奕真的回到了這里。
何家別墅白裙小姐比宴聆青還熟,一感到何簡奕的存在,她便如風刮一般沖了過去。
說句不禮貌的話,宴聆青覺得自己很像在遛一種撒手就沒的狗,一不注意不僅能把別人搞瘋,自己也會瘋。
沒辦法,他只能盡快跟上去看著了。
何簡奕的房間內,怨氣如陰云密布,如果有外人在,看不見也會覺得壓抑窒息,但這副狀態的何簡奕,不用借助任何玄術輔助,已經能能實實在在看到這些。
再次經歷這些,何簡奕頭皮發麻,身形顫抖,寧靜怡又找來了。
厲鬼來尋仇不是讓他最恐懼的,比起恐懼他更多的是憤怒寧靜怡真的還能找過來。
憑什么
憑什么他付出這么多,受了這么
重的傷,寧靜怡卻沒有死
他憤怒又恐懼地去尋找女鬼的身影,剛轉眼就對上一張青白扭曲的臉。那張臉幾乎貼在他的臉上,眼睛漆黑如兩個窟窿,血淚從中滲出,鮮紅嘴唇張口,泥沙簌簌落下,嚇得何簡奕差點背過氣去。
一段時間不見,這女鬼變得更恐怖了。
“寧寧靜怡”不知是不是感到了死亡威脅,什么憤怒不甘都煙消云散,有的只有求生欲。
可他的聲音太小了,腦海里早已為他刻好死字的白裙小姐也完全聽不進他的任何聲音。
“咳咳”冰冷刺骨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何簡奕被迫張口嘴呼吸,然而這種姿勢只會更方便讓女鬼將泥沙倒進他的嘴里。
她不是要掐死他,而是要生生將他活埋。
用的還是當年他活埋她的那些泥土。
這就是何簡奕想岔了,白裙小姐的確要讓他嘗嘗被活埋的痛苦,但鬼沒有實體,又怎么可能還殘留以前那些活埋她的泥沙
看在眼里是泥沙,實際是怨氣所化。
一人一鬼奇怪的姿勢,奇怪的殺人手法,更奇怪的是旁邊還有一少年站得筆直,看他們跟看電影一般認真。
宴聆青看看何簡奕的狀態,又盯盯白裙小姐的眼,忽然說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要先找他還錢債啊,他死了的話怎么讓他把錢拿出來呢”
白裙小姐不理他,還在進行“死死死死”的活動。
宴聆青又等了一會兒,“你沒忘記我有兩份酬勞吧,一共一千塊,”說到這個數字,宴聆青覺得很多了,但再多也是沒有到手的東西。
想到這里宴聆青更加耐心地勸說“真的,我們應該先要到錢,不然你拿什么付我的報酬”
“你是一個很窮的女鬼。”宴聆青提醒她。
白裙小姐還是充耳不聞,何簡奕卻快死了,就在宴聆青還在想怎么勸的時候,忽然發現白裙小姐周身鬼煞之氣暴漲,分明是一副殺紅了眼,理智全失的樣子
一旦任由她繼續下去,恐怕這棟房子里的人都保不住。
聽著外面雷聲滾滾,宴聆青連忙按住白裙小姐的腦袋把她往旁邊推。
別吐了別吐了,再吐鬼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