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厲鬼,危險
隔著黑暗和渾濁湖水,宴聆青對上了白裙小姐的視線。
他感受得到,那雙眼還是充滿怨毒和仇恨,此刻似乎知道自己要死,還有濃濃不甘,除此之外,是對他的擔心,她要他走。
走
危險
宴聆青仿佛被這些情緒所怔住,一時愣在原地沒有動。
在男鬼爆發的那一刻,他的確感到了威脅,但是走不想走這里是他的湖。他不知沉睡多少年,醒來就在這里,白裙小姐是他埋下去的鬼,他一走,她就真的死了。
宴聆青目光森森,突然涌上一股怒氣。
這只不知哪來的水鬼,真的很沒有禮貌。
“呃啊”
又是一聲痛苦慘叫,女鬼幾近透明,魂體爬滿黑色紋路,猶如蛛網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裂。
然而,千鈞一發之際,另一股磅礴鬼力沖撞過來,男鬼倏地轉眼,顧及不上已經抓住的女鬼,全力對上。
砰。
兩股力量相對,誰也沒有相讓。
他還在原地,視線偏移仿佛和男鬼對上。
陰冷恐怖的威壓在蔓延,宴聆青看不出一點表情,蒼致的臉卻更白了幾分。
良久,一聲巨響,男鬼猛地往后倒去,不等宴聆青再做什么,他飛速逃離,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他的方向本該沒有任何偏離,然而走著走著,他忽地停下來,扭頭望著一個地方。
半晌,他換了方向,朝那個地方走去。
何太太最近總是感到不安,連睡覺都是緊皺眉頭,不知已經是幾點,她揉著眼睛醒過來,房間開著一盞暖黃小夜燈,光線舒適,不多時眼睛便適應過來。
突然,她猛地朝門口望去,頓時呼吸一滯,心跳驟停。
那里,一個全身浮腫、面目蒼白的男人正死死盯著她,黑幽幽的眼里沒有一點感情。
“啊”
何太太驚叫出聲,吵醒了旁邊的何先生,“鬼叫什么”
何太太大口喘著氣,眼睛還望著門口,那里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她說“沒有,做了個噩夢,沒什么。”
“死了”男人淡聲問道。
男鬼站在旁邊,浮腫龐大
的身形已經恢復正常,他低垂著頭,沒有回答。
男人絲毫沒有著急,仿佛對男鬼這副狀態習以為常,他自顧自做著自己的事。
屋里靜悄悄的,偶爾響起幾聲咳嗽聲,良久,才聽到男鬼的聲音響起“沒有,逃了。”
男人動作一頓,又很快恢復正常,“還看到了什么”
男鬼的反應似乎很慢,他盯著男人看了眼,又低下頭去,“看不到。”
“看不到”男人輕聲重復這三個字,又自言自語道,“看不到是有還是沒有”
但不管里面有沒有藏著什么東西,他都不可能改變計劃半途而廢。
正要將男鬼收起,手機忽然響了,他接起,一個壓低的帶著慌亂的女聲響起“我看到他了,是靳榮升,肯定是靳榮升”
何太太沒有發現,她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曾出現在她房里的男鬼陰惻惻看了過去。
她還在繼續說“他不是您不是已經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