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洲還是沒忍住變了語氣,“他不喜歡你就要換”
“也不是,但是不換他不僅會不高興,還會扣工資。”其實除了這些外,宴聆青也喜歡和身邊人穿同類型的衣服。
就像在燒烤街,他看到很多人穿t恤褲衩加拖鞋,他會給自己也變一身,在宴會上大家穿西裝,他也想要西裝。這種和大家混在一起,不出格不另類的感覺讓他覺得很好。
“扣工資”江酌洲問出今晚一直很疑惑的地方,“你怎么和鐘創玩到一起了”
“他跟人打架,在我工作的鬼屋里”宴聆青開始跟江酌洲說起今天發生的事。
江酌洲忙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管家把東西端上來,宴聆青就坐在旁邊繼續說。
江酌洲聽得認真,鐘創和人打架他一點不意外,臉上的傷就是明晃晃的證據,間隙他插話說道“餓嗎先吃一點東西”
“我不餓,我今天吃了兩頓晚餐,”宴聆青又說了到醫院后的事,“他媽媽對他不好,他不開心,然后聘用我陪他,一晚上5000塊。”
錢已經拿到了,鐘創發到了他的手機上。
這話說得是沒錯的,就是聽上去怪怪的,江酌洲瞥了眼興致正高的宴聆青,沒有出聲打斷。
從鬼屋打架說到開車回家,宴聆青一直沒提“生氣”的事,他看著江酌洲,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跟他說你家里有個吳大師了。”
“嗯吳昭昭”江酌洲抬眼,察覺他話里還有沒說的地方。
“鐘少快死了,生氣全流向了他媽媽。”
江酌洲目光一頓,眼里幽暗正在聚集。
鐘創的媽媽他從記憶里翻出信息,文欣蘭,文家的人,和鐘家聯姻后,岌岌可危的文家挺到了現在,但也沒有好到哪去。
傳聞當時鐘總對文欣蘭一見鐘情,沒過多久兩家便正式聯姻。婚后鐘總不改初心對文欣蘭寵愛有加,羨慕了不少人,只可惜這位鐘總死得早。
當然,傳聞真假很難說,畢竟是上一輩的事情,江酌洲也是道聽途說。
但是據他現在所知道的,鐘氏在鐘總去世之后一直交由專業管理人才打理,股份和某些固定財產都在鐘創名下,文欣蘭能動用的東西并不多。
文欣蘭身體不好,尤其在生了鐘創之后,也是因此她很少活躍在社交場。
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至少在近五年,這位文女士并不是什么深居簡出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對她有印象。
身體不好,身體變好,用自己兒子的生氣供養自己,和針對他的幕后之人不一樣的手段,但又異曲同工。
文欣蘭從哪里找來的方法,又是怎么做到的
江酌洲懷疑周培柯,現在也懷疑文欣蘭,或者這兩人本來就有很深的聯系。
“鐘創怎么說”江酌洲問宴聆青。
宴聆青“他不信,還說我是封建余孽。”
江酌洲“”
“你不是,他才是一葉障目的頑固,”江酌洲安慰完又說,“他不信是還沒走到絕路,我會多關注的。”不管是鐘家還是文家。
這晚過去后,宴聆青又開始了在鬼屋打工的日子,下班后沉在湖里逐漸了一陣就去了何家。
他還沒有跟何虞說要他做的事,何虞說來找他也沒有來,所以他決定自己找過去。
何家。
何簡奕的葬禮剛辦完,家里一片凄清肅靜。
何太太坐在客廳里,發絲凌亂,臉色蒼白,平時優雅得體、透著股凌厲勁的女人此刻顯得落寞又陰沉。
兒子突然入獄突然死亡,連葬禮都是草草結束,上門吊唁的也看不到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