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人送往醫院后,何太太醒來便主動向來詢問的警方承認自己害死了人。
何虞作為何太太唯一還能聯系的親屬,自然是被通知了。
宴聆青的話一出,他很快便想到了那個坐在何太太車后座的男人,沒有影子,全身浮腫發白,儼然是死在了水里。
于是在其他人還想著去查的時候,他出聲道“是靳榮升,死在30年前,被何太太推下去的。”
何虞補充“靳榮升白手起家,善于抓機會,短短時間內便從小商鋪發展了一家規模不算小的公司。”
江酌洲“這么看來他已經到了周培柯手上,但能過來提醒,說明不算完全失去神志。”
鐘創“那也不能去找他,誰知道周培柯對他的控制有多少。”
客廳里一時靜下來,鐘創的話說得沒錯。
江酌洲問吳昭昭,“這個局能破嗎”
既然是匯聚四方,合而為一才算極致,那就不可能直接把他們丟到金雙湖,周培柯肯定會設局布陣,或者有其他手段。
吳昭昭訕笑了一下,“破不了。”
何止破不了,他都看不出周培柯做過什么手腳,都被逼得想死就算了,怎么還一個個要死的時候都選擇去跳金雙湖
至于他說的什么合而為一,那只能算個大方向,全是他順著推逆著推,又結合記載才推出來的,具體怎么實施他一無所知。
鐘創又煩躁地“嘖”了一聲,搞事的人是抓出來了,但以他們三個普通人和個半吊子天師完全不知道怎么干周培柯啊。
從頭聽到現在,要說心情最復雜,最起伏不定的就屬鐘創。
江酌洲是穩定的瘋,何虞始終冰冷沉郁,一個是在危險殺機中長大,一個從小被打壓苛待,早就心如死灰,只有鐘創。在真相揭露之前,鐘創除了覺得他媽對他太冷淡不在意他,一切都覺得挺好的。
他爸去世,他一直跟著他媽,媽媽的關心和注目是他一直期望的東西。
無論再多跡象表明,他媽不是他所期待的媽媽,他心里依舊存了一絲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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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他媽是被周培柯蒙騙了,也許她是中了什么術法導致心性大變,這世上鬼都有了,又有什么不可能。
鐘創越想越煩,抓了把頭發忍不住吐槽道“說好的這里風水好呢就我們幾個,有哪個是好的。”
吳昭昭眼神時不時就往鐘創身上瞥,聞言“咳”了一聲說道“風水只是輔助,沒那么大作用,而且你們這不都是人為的嘛,其他不相干的人家不都住得挺好。”
鐘創無話可說,看出他心思不定的樣子,江酌洲提點道“你可以去查查你父親的死。”
“你說什么”鐘創猛地站起來,“我爸我爸是出車禍意外死的。”
江酌洲語氣毫無感情,“嗯,我爸媽也是意外車禍身亡,我的腿也是意外車禍所致,而意外是江應遠弄出來的。”
鐘創“刷”地一下臉白了,一件又一件事被攤開,就猶如拿著刀子刺進他的心臟,逼迫他去想一些下意識去遺忘的東西。
比如,他爸媽感情不好,他媽對他爸同樣冷漠,他們之間的氣氛永遠是冰冷僵持的,小孩子對這一點尤為敏感。
他媽也曾冷冷看著他說,為什么他要長得這么像他爸。
江酌洲“有些真相你需要自己去找。”
鐘創失魂落魄地坐了下來,找真相么,他去找了羅尹默是不是他媽私生子的真。就在今天,拿到加急鑒定報告沒多久他就來湖邊找宴聆青了。
他們的基因信息也很好拿,他直接問他媽要的,至于羅尹默,只要找到人再揍一頓,扯一把頭發,抓破點皮肉就行。
他媽沒有騙他,羅尹默和她不支持母子關系。
但鐘創看到這個結果,卻不知該高興還是不高興。不是私生子的確值得高興,但他這個親生兒子在她心中永遠沒有別人的孩子重要也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