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算鬼域力量外泄也是在他的領域之內,他可以壓制。
唯一不好的是,天雷更近了,似乎真的劈在身上一般。
短短片刻,煞氣已經幾次暴動,下一秒,江酌洲被猛地甩出倒在地上,嘴角溢出血跡,鮮紅一片。
周培柯此刻有了和江應遠同樣的感覺。
江酌洲是真的難殺,每次你以為他必死無疑,他偏還能留著一口氣反過來咬你一口。
看著此刻對方半死不活的模樣,再看撐住鬼域的宴聆青。他轉了方向,對上后者。
他要撐住鬼域就無法全力對付他,這是他帶走人的最好機會。
視線對上的剎那,周培柯眼里是志在必得的淺笑,宴聆青那對如黑色玻璃珠般鑲嵌在臉上的眼睛沒有絲毫人類的情緒。
“控制好了宴聆青,畢竟我也不想波及到外界。”這句話是真的,沒有誰愿意無故增加自己的罪孽。不過也有一句話,債多了不愁。
宴聆青本預全傾而出的力量霎時收住,周培柯以極快的速度襲了過來,量到底身影包裹在黑色霧氣中,分不清究竟誰是誰。
江酌洲撐著劍站了起來,身形已經搖搖欲墜。他看得出來,無論宴聆青的鬼力有多渾厚滂沱,他無法兩頭顧及,尤其在雷聲不斷的情況下。
他在退,頃刻間已經退到了湖中心,而周培柯卻還在不斷調動煞氣,包括形成鬼域的那部分。
他要用那部分煞氣傷到宴聆青,宴聆青要護住這片領域必然不會躲。
握劍的手驟然攥緊,不顧疼痛,不顧自危險,以自己性命和周培柯相斗也只有興奮的人此刻卻感到了極大的慌亂。
也不管自己還能使出幾分力,江酌洲想也不想地沖了出去。
“宴聆青,走”
憑著這一擊,宴聆青有了逃脫的機會,江酌洲自己卻被一道煞氣打飛,從高處墜落到地,不死也得半殘。
但此時的江酌洲已經無法凝聚精力畫出符咒,本以為沒有轉機,一道龐大的發白發脹的鬼影飄過來將他抓住。
是靳榮升。
江酌洲安全落地,周培柯眼神陰鷙地看了過來,看的是靳榮升。幾乎沒看到他有多大的動作,靳榮升臉上越發扭曲,像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啊
”靳榮升突地慘叫一聲,一條手臂像被什么生生撕裂,掉落在地,化為烏有。
這是違逆的代價。周培柯冷聲道。
2卷貍提醒您今天從水里撈到人了嗎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靳榮升陰毒地盯著那個方向,沒有說話,也沒有屈服,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周培柯不再理會,他望向消失在水下的宴聆青,毅然選擇自己的目標追了過去。
宴聆青有一個地方可以去,就是那具棺材。
然而周培柯鐵了心不管付出多大代價都要追上他,宴聆青又被捉住了。一股力道將他全身束縛,像是要拖著他往一個方向走。
宴聆青不去,那股力道就越收越緊。
很多次他都想回收所有力量將這個人殺掉算了,反正都是要殺的,但想到那句“全小區都要陪葬”,想到上方滾滾天雷,宴聆青都沒有做。
“護好了,宴聆青。”
宴聆青會顧及,周培柯利用的也是他的顧及,所以毫不猶豫,話落的瞬間鬼域“轟”地一聲爆開。
那是什么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