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昭昭拉了椅子在旁邊坐下,順著江酌洲的目光看過去,不說話了。
“還好,睡不著了,”江酌洲回答吳昭昭前面的問題,又低聲問道,“你說有人在外面攔住了你,后來又逃了”
吳昭昭也壓低了聲音說話,“是啊,周培柯的徒弟,叫方明,想和老夫斗法,老夫直接揍暈了他,但后來又被他趁亂跑了。”
吳昭昭說得輕松,但看他手上還纏著的厚厚紗布也知道沒那么簡單。
“多謝,再給你加200萬。”江酌洲看著吳昭昭說。
“呵,好的,不客氣,分內的事,錢我就收下了,不過您還是別這么看著老夫,說實話您這狀態看著挺嚇人的,要不是說話冷靜”他就要去冷靜冷靜了,免得發瘋的時候把他砍了。
江酌洲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但他不覺得自己會到那個程度。
不論他的情緒和思想多危險多瘋狂,至少他能控制自己的行動,而不是像以前一樣,不受控制,變得只會打砸發泄的瘋子。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始終能保持的那一分理智,應該也和那塊和他有聯系的殘魂碎片有關。
“說說方明的詳細信息。”江酌洲沒有解釋其他,說出了叫吳昭昭過來的主要目的。
吳昭昭露出個“就這”的表情,把手機打開一遞,上面是一個暈倒在地的中年男人的照片,他劃了幾下,上面還有其他的拍攝角度,“就是他,你想找他”
“嗯,想叫人盯著,看看他還會不會和周培柯有聯系。”
“你懷疑周培柯沒死但老夫已經確認過,何虞和鐘創身上的印記都消失了,難道”
“難道什么”
吳昭昭若有所思地說“難道他還保留著某樣能夠卷土重來的本體”
“你指的是什么”
“以昨晚煞氣的恐怖程度,絕不會是人能做到的,要么他本身已經成了邪煞,要么死后入了邪道,如果再成為邪煞之前他留下過身體的一部分,不是沒有重新蘇醒的可能。”
“他的確已經不是人,全是煞氣所化,平時應該是用了什么術法做遮掩才看不出來。”
但吳昭昭想了想還是搖頭,“那東西不是保存下來就能成的,條件很苛刻,需要埋藏在陰煞氣濃厚的地方,現在這時代,鬼都少見了,哪那么容易做到。”
金雙湖能夠匯聚陰氣已經足夠獨特,而保存邪煞的本體不
僅需要陰氣還需要煞氣,煞指兇邪,厲鬼、惡鬼都有煞氣,煞氣越重,鬼怪實力越高。
不過也有宴聆青這樣單純以陰氣化為鬼力的。
本體埋下之后不宜移動,如果周培柯真留了這么一個東西,一百多年下來,那地方不是鬼鎮也是鬼村了。
吳昭昭干這一行這么久,沒聽說有這么一個地方。
江酌洲卻說“不論怎樣有些東西總要確認的,不然我不放心。”
吳昭昭點頭,挺佩服這位老板的行事作風,狠又夠狠,進擊又不失謹慎。
江酌洲讓吳昭昭把照片發了過來,多看了兩眼后,他也想起這人在江應遠綁架他到別墅時出現過,原來這么早就已經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