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游戲,江酌洲手機沒有,他自己找到去下了,等待的過程一不小心把相冊點開,然后就看到了方道長的照片。
他仔仔細細盯著看了好幾遍,雖然瘦了點,虛弱了點,還是閉著眼睛的,但他確認這就是以前追殺白裙小姐的方道長。
他曾經為了得到這個方道長的消息還天天跟在何簡奕身邊。
但怎么還沒死呢
還是已經死掉了照片上閉著眼睛看不出來死活。于是聽到江酌洲問話的時候,搖搖腦袋,把手機往男人面前推了推,指著照片問他,“這個人是活著的嗎什么時候拍下的”
“活的,昨晚吳大師拍的,”江酌洲看看照片又看看小家伙的表情,已經察覺出不對,“怎么,認識他”
正要答話的宴聆青突然感到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他仰頭去看,沒看到,繼續后仰再后仰一個不穩,整只小木偶往后躺在了床上,這下終于看到了,旁邊一連串站了二個人,鐘創何虞吳昭昭。
鐘創和何虞身量都很高,兩人傾身過來看他,投下的光影就把他罩得嚴嚴實實。
“有沒有事”何虞伸出了手,想把他扶起來,面對這么小一個宴聆青又覺得有些無從下手,臉上難得露出緊張的情緒。
鐘創沒想那么多,兩手抓住宴聆青就將他舉到了面前,“嘖,等比例縮小啊,完全看不出差別,”他捏捏他的肩又捏捏他的手,“有點硬,也有點軟,真是木頭雕出來的”
“聽說昨晚是你救了我們,受了傷要在這個木偶里修養一陣才能好,還痛不痛”
何虞眼神陰了下來,“你不該這么拿著他。”
鐘創不爽,“我怎么了,我這還拿得不好小肩膀托著了,腿也托著了,抱孩子也沒這么仔細的”
宴聆青“”
宴小木偶的表情都木了,他也不是小孩子啊。
吳昭昭已經在他那張椅子上坐下了,嘿,不說話,就坐著看熱鬧。
江酌洲感覺頭又開始疼了,他低垂了眼沒去看被人抱在手里的宴聆青,半晌,曲起的指節在床頭敲了敲,“叩叩”的聲音吸引了眾人注意力,“放他下來,他不是玩具。”
“咳。”鐘創對上江酌洲那雙黑沉沉下意識避開,不自在地咳了咳,他沒把他當玩具,但真的想一直拿在手里。
鐘創把宴聆青放下了,出于同伴情意開始對江酌洲表示問候,“老江,你怎么樣聽說傷得挺重,要不我們出去留你一個在這里好好休息”
重點是“留你一個”。
江酌洲涼涼掀起眼皮,“老江”
“行,”鐘創咬牙,“江哥江哥行了吧”
鐘創年紀輕脾氣傲,但經過這些事他是真挺服江酌洲
這人的,也就大了二歲,叫聲老江也沒怎么吧。
江酌洲沒應聲,也沒反對,倒不是沒人叫過他老江,但鐘創叫起來就聽著牙癢,他重新將手機擺在了宴聆青面前,這才說道“我沒事,需不需要休息我自己心里有數,而且我們正在說正事。”
他點點宴聆青的腦袋,“可以繼續說了。”
“好的,”宴聆青說,但他還記著何虞和鐘創關心他還沒有回,于是先對何虞說,“我沒有事,”又對鐘創說,“是木頭雕出來的,我不痛,過幾天我出來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