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聆青平常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讓自己不要引起太多人的注意。這是他第一次醒來走在街上便吸取的教訓。
不這樣做的話會一直有人盯著他。
可能是因為那時的他雙腳不聽使喚,走路姿勢怪異。但后來他能走得好了,也還是保留了這種習慣。
作為鬼,在人間行走保持低調是有必要的,宴聆青想。
但此刻他站著不動,除非旁邊的人是瞎子才會忽略這么個人。
面容精致絕色,身量高挑,身形帶著少年特有的單薄和朝氣,氣質干凈平和,從頭到腳,從眼神到動作都顯得他和這里格格不入。
旁邊卡座中心坐著的人一直饒有興致地盯著他,隨后有人起身上前,走到宴聆青旁邊,“帥哥,看什么呢,要不要一起過去坐坐”
宴聆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一桌人都笑著看他,宴聆青搖了搖頭,太平靜了,不是他要找的對象。
見他搖頭,身旁那人又說了一句“你在找人找誰啊經常來這里的人我們都認識,走走走,過去坐著,只要你說的出來,保管給你把人找來。”
于是宴聆青心動了,被人引著坐到了中間。
左手邊是個很潮流帶著一顆鉆石耳釘的帥氣男生,右邊是剛剛去叫他的女生,男生沒有說話,一直似笑非笑望著他,宴聆青乖乖打招呼,“你好,我叫宴聆青。”
場子內音樂很大,說話的時候也不得不大聲。
宴聆青剛喊完旁邊幾人就“撲哧”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后合。
宴聆青“”
“你可真有意思,第一次來玩兒”左邊的男生湊過來在耳邊說道,“你好,我叫姚單。”
然后是旁邊的女生也湊過來介紹。
宴聆青都聽了,但他其實想更快進入正題,這時姚單忽然伸腿踢了下桌沿,“喂,蔣小四,有毛病啊,拍什么呢”
蔣小四坐在他們斜對面,聞言對著宴聆青揚了揚下巴,“發給鐘少看看,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你和鐘少在醫院的時候我去給他送過車鑰匙的。”
后一句話是對宴聆青說的,宴聆青記得有這么回事,但不記得送鑰匙的人長什么樣了。
姚單把手伸過去,蔣小四把手機遞到他手上,翻了幾張后才把手機丟了回去,“發給鐘創怎么滴,還怕我把他吃了”
“不是,你們這么多年沒見了,現在剛回國,角度鐘少過來給你接個風不是正好”
“別了,我可受不起,他不是和那綠茶男玩挺好,”姚單臭著臉滿是不爽,“就為了那么個貨色跟我打架,真夠意思啊。”
“早掰了,羅尹默那小子背著鐘少搞了他那小男友。”
姚單愣了下,然
后就抖著肩膀笑起來,“哈哈哈,鐘創那傻逼被戴綠帽子了哈哈哈”
等他笑完一群人又給他解釋當初事情的經過。
宴聆青aheiahei”他可是有正事的人。
“啊,太高興差點把你給忘了,喝什么”過了許久姚單終于想起了他。
“我想認識一些人。”宴聆青一面說一面點了幾桌人。
姚單看過去,都是玩的最瘋的,“他們有什么好認識的”
宴聆青“他們情緒最激烈,我想感受一下。”
姚單不屑地嗤了聲,“感受氣氛是吧這還不簡單,那誰在的是吧”
立馬有人朝一個方向指了指,“那呢,羅家資金被撤了后都要垮了,在那吊金主呢。”
“行,吊金主是吧,這么會演的人全場燈光都該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