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洲“”
江酌洲沉默,宴聆青和他面面相覷。
昨晚他意識到鬼來電,但他自己也是鬼,根本沒有一點害怕,所以很快又睡了過去。
讓白裙小姐去追方明是江酌洲的提議,方明受過反噬又被吳昭昭所傷,沒有什么威脅,比起他派過去的人,白裙小姐可以更悄無聲息進行追蹤,至于怎么把信息傳回來鬼來電也好,托夢也好,或者用其他小鬼傳話,鬼的手段千奇百怪,江酌洲并不擔心,只是沒想到一個月過去,這些他都沒有等到。
江酌洲想過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但很快又明了,那只喜歡待在泥里的女鬼不愛和人交流,就算有必要,交流對象也不會是他,而是宴聆青。
所以在宴聆青提到鬼來電時,江酌洲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件事。
方死了
方明死了。
如果白裙小姐為了復仇殺了方明,那應該會說“我殺了方明”,而不是“方明死了”。
他打開手機,開始一條條翻閱他派過去的人傳回的信息。方明在哪天出了a市,乘坐哪次航班,在哪里落地,又轉到哪里,這些他都有,他們沒有失去方明的行蹤,但也并不知道方明究竟做了什么。
最新的消息在三天前,方明到了z省興林鎮。
“沒關系,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見宴聆青還在苦思冥想,江酌洲出言安慰。
兩天之后,江酌洲接到一個電話,那頭的人說道“江先生,方明去的是封槐村,我們也追過去了,但這地方有點古怪”
說到這里那人頓了頓,聲線繃緊,“您給的符紙自動燃燒了,越走進去燒得越快,一連燒了三張還沒到村口。”
當初這符是江酌洲給他們探路用的,他們這號人走南闖北打探消息,見得怪事多了,不能說真信這世上有鬼,但也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而且他們這位雇主身上的事本就有些怪,所以事情發生的時候沒法不多想。
“去之前我們向鎮上的人打聽過,封槐村坐落在山凹內,交通十分不便,但這里會搬出去住的幾乎沒有,因為據說搬出去的都死了。”
“江先生,還需要進去探個究竟嗎”
“多謝,不用了。”江酌洲沒有猶疑就給出了回答,符燒三張,代表他們不能再往里走了,再走必出事。
封槐村一定有什么東西,方明死在那里或許也和這東西有關。
周培柯那些始終懷疑的,不好的預感恐怕要成真了。
江酌洲手頭上的事很多,但有關周培柯的東西他不可能置之不理,費了幾天時間將公司接下去的計劃做了調整和
分配后,江酌洲帶上宴聆青和吳昭昭出發前往封槐村。
去封槐村吳昭昭是沒什么意見的,但也就一個月沒見,他發現這一人一鬼之間的氣氛已經明顯不同了,說不清,但總覺得黏糊糊的。
也不是說他們以前沒有黏在一起,以前宴聆青對江酌洲依賴,江酌洲給予關心愛護和寵溺,至于其他東西,某人幾乎是沒有表露的,現在嘖嘖,吳昭昭又往后面瞄了眼。
宴聆青好像把江酌洲當成個什么新奇的東西,時不時就要盯著看,江酌洲在閉眼休息,他狀態不是很好,但偶爾和宴聆青對上視線的時候,吳昭昭有時候都在想,這個危險分子會不會瘋起來直接在車上把鬼給辦了。
算了,糟心,不看了。
他跟旁邊開車的司機搭話“老鄉,這還得多久才能到啊”
老鄉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算不上多熱情,但也有問必答,“路越往前越不好開了,還得一個多小時吧。”
他們已經坐了一個多小時車了,從鎮上到山腳就要開三小時的車。
“欸,你們這是去爬山的吧,是不是叫驢友咧”大概是見吳昭昭面向喜人又好說話,這位老鄉開始主動攀談起來。
“對對,叫驢友,山肯定要爬的,這里山水不錯。”
“欸,山水是不錯的,就是你們住的那個封槐村”說到這里那老鄉搖了搖頭。
“封槐村怎么了我聽說這村子的人都不能搬出來住,是有什么講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