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雪藏他,宴聆青最近在網上學到了這個詞,很像。不知道江酌洲什么時候回來,他也沒有給他打電話,等了兩天后他決定另謀出路了。
江酌洲的出差是之前就定好的,但原本的計劃是帶宴聆青一起去。至于后面為什么不帶了,江酌洲想不清楚,而他需要時間去想清楚。
江酌洲他今天在家嗎
曹伯在的,少爺。
看到這條回復,江酌洲心里松懈不少。
宴聆青是鬼。
他怕鬼嗎
在那之前,鬼是虛構的、想象的不存在的東西,他不會因此感到害怕,在那之后,他面對的是宴聆青,首先想到的也不是害不害怕。
沒有人會害怕宴聆青這樣的鬼。
當他給出“鬼”的答案時,他的第一反應是,他對他的特別、對他產生的情愫是不是都是因為受鬼迷惑而來,他的感情都是假的。
這個想法剛產生就被否定了,如果他被迷惑了,他不會那么清醒地想到這些東西。
所以他對宴聆青是真的。
他對宴聆青究竟是什么感情,在那之前江酌洲就已經問過自己無數遍。
一開始是懷疑,懷疑中又始終帶著無奈和容忍,對他莫名產生的關愛和照顧,有時候也會升起一股責任感。
但他從不是感情泛濫、善心過多的人,他一面覺得莫名奇妙,一面又甘之如飴。
后來他給自己找了理由,宴聆青還那么年輕,乖巧聽話又漂亮,小小年紀流落在外還失去了記憶,他也是視覺和感官動物,對宴聆青這樣的人產生那些情感也算正常。
再后來那些情感就變得更深更復雜了,譬如他不喜歡宴聆青離開他的視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對他有了占有欲,這種欲望還在逐漸加重。伴隨這種欲望產生的還有不能放在明面上的隱秘心思。
江酌洲想他或許喜歡上了宴聆青,或許從見到他的第一面就開始了,一見鐘情鐘的不管是什么,他喜歡他都已經成了事實。
比起一段戀愛,幾夜歡愉,他的“喜歡”想要更多,而這要考慮的就更多。
在他只是承認了自己的心思,對宴聆青還沒有任何表露的時候,他告訴他,他是鬼。
人鬼殊途,比起之前的距離,現在他們之間又筑起了一道高墻。
算了吧,江酌洲想,他是非要他不可嗎
“不是”兩個字卻無論如何答不出來。
但這不是一件那么簡單的事,太虛幻了,他抓得住一只鬼嗎他們之間“看見”和“看不見”甚至都不由他決定。
江酌洲需要把事情放一放,也需要時間想一想,他讓宴聆青留在家里,從本質而言,就是從沒想過讓他離開。
他今天在家嗎
第二天江酌洲又問了同樣的話。
曹伯給了肯定回答。
第三天宴聆青白天出去了,晚上才回來。
江酌洲想,或許他是出去玩了。
第四天第五天也是這樣,江酌洲皺起了眉。
江酌洲他出去做了什么
曹伯少爺,小宴沒說,只說自己有事,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少爺您不用擔心。
江酌洲擔心,但擔心的點和曹伯所想不同,現在已經放寒假了,他天天出去做什么
他心里有答案,卻并不高興這個答案。
一想到兩個年紀相仿的人湊在一起,有說有笑,親密無間,江酌洲胸口就像堵了一團棉花。
他會不會嫌他年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