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江酌洲少爺”
墻和書桌形成的夾角之間,高大的男人半靠著站在里面,高挑清瘦的少年抓著他的衣服,躬著身將額頭抵在他胸口。
聲音下落,響動停歇,房間里只余稍重的呼吸聲。
半晌,男人嗓音沙啞道“我抱你回去”
“嗯,”宴聆青低低應了一聲,在江酌洲環住他抱起前又道,“我褲子還沒有扣好。”
江酌洲便收回手幫他整理了一下,再幫他把褲子扣好,然后抱起他走出去。
思量許久,布置了幾天的陣法被拋在身后,進到宴聆青的房間后,江酌洲沒有停留,直到浴室才將他放了下來。
宴聆青腳踩在了地上,腦袋卻還埋在他胸口,攥著他衣擺不愿意起來。
江酌洲安撫似的揉了揉他的后頸,問道“不舒服嗎”
“沒有,很舒服,”宴聆青的聲音悶悶地傳出來,但他對此并沒有任何羞赧,直言道,“剛剛很刺激。”
“嗯。”江酌洲應了他一聲,準備把剛扣好的扣子給解開,手剛觸上去,眼神瞥到一旁跟過來的殘魂皺了下眉。
他食指和中指并起,定在殘魂眉心不知做了什么,片刻間,殘魂已經飄向了門外。
宴聆青側頭看到了,“怎么要趕它出去”
江酌洲“不適合它看。”
宴聆青反駁“剛剛它就看到了,而且它沒有意識,什么都不懂。”
之前那種情況,江酌洲怎么有心顧及一個無聲無息的殘魂現在他們換了地方,它還飄進來跟在旁邊就全然不是一種感覺。
“它也是你。”宴聆青又說。
江酌洲沒有說話,世界上有鬼有魂,人有前世并不值得意外。殘魂或許就如宴聆青所說是他的一部分,但現在它是獨立在外的個體,如果它有了神志,如果前世的他出現在面前,他們不會接納彼此,只會將對方視為競爭對手,所以,他將它趕出去很正常。
宴聆青見江酌洲始終不出聲,仰起頭來看他的臉,他盯了半晌道“這是吃醋這樣是不是叫吃醋”
江酌洲垂著眉眼,眼里的所有思緒被遮住,此刻被宴聆青盯著要答案,他手中動作一停,抬眼看過去,眸光漆黑,視線如有實質,“是,我吃醋。”
宴聆青怔了下,喃喃道“自己的醋也會吃嗎”
江酌洲沒有再回答,如果全然拋棄理智,他何止是吃醋那么簡單,他會將宴聆青鎖起來,讓他日日夜夜見到的只有自己,除他以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占去他的分毫注意力。
江酌洲很多想法是黑暗的偏執的,但他不是能被這些拖垮理智的人,他也不想將這一面暴露在宴聆青面前。
他可以傷害自己,卻不能傷害宴聆青。
“自己洗”
“嗯,少爺,我自己洗。”宴聆青說,江酌洲的手割傷了,這期間不能碰水他還是知道的。
想到
這里,宴聆青忽然有點心虛,江酌洲的手都受傷了他還要他幫忙,那時候他一直用一只手,但之前他也不知道是用手幫忙,知道之后又被從未體驗過的刺激沖得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想起來。
宴聆青微皺起了小臉,他低頭看了看男人依舊存在感十足的地方,又仰頭看著他道“少爺,你還沒有弄。”
江酌洲盯著那雙純真漂亮的眼睛,本就還未褪去的欲望又開始一股腦地上涌,“沒事,我會自己解決。”
“但是你的手受傷了,”他顯得有點擔心,“我來幫你,你幫過我,我也該幫你的。”
宴聆青覺得自己已經學到了,不等江酌洲回應,他已經學著之前江酌洲的動作開始了。
但不管學任何東西,很多時候都是腦子學會了,手還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