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我叫做[鴉]。”
那是她的第一任宿主,也是她第一個開啟的世界。
說出“我叫做鴉”的時候,玩家才意識到,她已經許久不曾這樣自我介紹過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她最初的自我介紹都變成了「你可以稱呼我為“玩家”」。
那之后和甚爾也沒有其他好聊的。交代了之后的輸贏情報以及分贓細節,玩家與甚爾分道揚鑣。
她甚至沒提及該如何打款,更忘了詢問甚爾的聯系方式,讓甚爾總有種自己撿了個大便宜的錯覺。
不過也確實是甚爾的錯覺。玩家不在意錢財不代表她會放任自己的錢財流失對,沒錯,飛雷神之術就是在這種時候用的。
即便甚爾以及提起了對玩家十二萬分的戒備,但千防萬防,估計也還是想不到飛雷神的術式是可以留在物品上的。
玩家留在他褲子上了
你就算要脫褲子,也肯定是在家里吧d
什么,你問如果萬一甚爾就喜歡刺激的,在外面直接把整條褲子給扔了,只穿個褲衩子跑回去該怎么辦
那我敬兄弟是條漢子,跟丟了你的方位是我技不如人
玩家搖搖頭,又總覺得自己在之前的之前好像還思考過什么。不過一如既往的,轉頭她就把那些不怎么重要的事情拋置于腦后了。
再想起自己本來的目的作為好不容易實體化的第一趟“旅行”,她當然不僅僅是來修理盤星教的。
順帶一提,游戲功能就是有一點方便只要是玩家去過、點亮了地圖的地方,她都能一鍵傳送過去。
既然她現在已經能夠自由的干擾到這個世界且不再需要借助他人身體,玩家又哪能忘了她曾經造訪過的“布吉島”村。
直接傳送到村子門口,小部分正在勞作、一部分正擠在一起鬼鬼祟祟不知道商量著啥、還有一部分滿面笑容似放飛自我正在村子里亂跑的人們一眼就看見了如神兵天降般、有著獨特外表的玩家。
在場沒人見過原本姿態的玩家。但又因為人類容顏的她在默不出聲時仍有著相當高的親和力,所以僅是看見那雙黑翼,比起印象中奇形怪狀的咒靈,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更接近“墮天使”。
再待玩家懶散笑著,莫名熟稔的對他們招了招手。再一開口,
那一天,村民們終于回想起了被玩家支配的恐懼。
并理解了身上被留下玩家烙印的屈辱。
玩家甚是友好的叮囑了村民們友善和睦的相處事項,還又不忘提醒他們“如果咒靈出現了,也可以通過這個印記聯絡到我”。
創造出一個一定會遵循道德規范友愛相處的和諧村子之后,玩家放心離開。那之后才再回到理子家,恰巧見到不知為何也呆在這里的五條悟。
一見到玩家,五條悟表現得就像大魚上鉤了一
般興奮。
他本是百無聊賴趴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理子拋出的話題。
然而其他人都還沒聽見聲響呢,就只有五條悟,突然一下子坐直了,并且擺好ose,嚴陣以待的望向窗戶處。
女仆黑井沒有反應過來。
要說狗能嗅到主人回歸,那也是在門口呆著大搖尾巴。可望向窗口,這不就只是中二病犯了,想裝個深沉嘛
第二個反應過來的才是理子。她本來也猶豫了一秒,不知道五條悟看向窗口的原因。
可她很快就想起不僅是玩家就這一堆人物以類聚,從來不走尋常道,就算看見敞開的大門也要硬生生地從窗戶里擠進去。
于是,理子也試圖擺出一個姿勢,更加帥氣的迎接玩家的回歸。
玩家從外邊透過窗戶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有一瞬間,她還以為這里是被咒靈襲擊了還是怎么著,里面的人正以奇異的姿勢警告她快逃
等等,可那不是五條悟么
哦,那沒事了jg
想必他們只是吃飽了撐著,想要模仿古希臘雕塑的姿勢吧。
玩家從窗戶擠進理子家,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五條悟先發制人,大聲說道“你又去哪里玩了,還不帶我”
他硬生生演出了一番豪門棄婦的哀怨神情“負心漢,你還知道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