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弟倆并肩站在一處,透過紙糊的窗戶,看著屋內的三個人影偷笑。
慕容涂為了吸引走慕容伏羅剛才看到那人后心里又泛起的傷感,對他夸贊道
“嫂子這家傳手藝,每看一次我都覺得她厲害極了”
慕容伏羅高興地說“那是當然,你嫂子會的東西可多了。當初要不是那些漢人窮講究,這朵漂亮的花可輪不到我這粗人來愛惜。”
是了,他們族里都喜歡把女人喊做是花。
說起漂亮的花,慕容涂右眉一挑,覺得他們倆兄弟遇上的花都很狂野。無論是阿媽、嫂子還是今天晚上去見的那朵,全是些能吃人的花。
房內的淑娘開了門,慕容伏羅和慕容涂走進房門。
房內除了淑娘是個活人之外,另外兩個出現在窗戶上的人影,實際上居然是兩個做工精美的紙人
就是那種燒給死人的紙人。
這兩個紙人是按照慕容兄弟倆的模樣扎制而成的。除了身上沒涂色,臉上沒點睛之外,這兩個紙人大到身形小到發絲,都和慕容伏羅、慕容涂一模一樣。
淑娘迎進了丈夫與小叔,給他們倒上了熱茶,送上了點心肉干,才問他們“事情商量得如何了”
慕容伏羅“商量得差不多了。那個阿
萍姑娘從明天起就是我們要跟隨的主公了”
“這樣快”淑娘看向慕容涂,希望能從靠譜些的小叔那里得個答案“你們這是聽到了什么,只一晚上就要跟著萍姑娘討生活了”
慕容涂搖頭嘆氣“嫂子,你是不知道,那個萍姑娘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
“一個鹿關城喂不飽她,她圖的是”慕容伏羅豎起食指朝天上神秘指了指,“她想改天換日啊”
見兄長只形容不明說,慕容涂就知道他一定是沒想好怎么說。于是他就接過話頭,把今夜他們兄弟兩人與新主公的夜談內容,一一復述給了淑娘聽。
“好”
淑娘聽了慕容涂的講述,驚喜地和他們兄弟倆說“我就講了,我看那姑娘厲害吧她要有那志向,我就去到她身旁做另一個馮夫人,輔佐于她”
夜晚,這會兒她在慕容兄弟倆面前的樣子,可比白天在眾人面前表現的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順眼多了。
慕容涂學習的那些漢人書籍上的內容,都是從嫂子的陪嫁里的書上看的。兄長不知道嫂子口中的馮夫人是誰,他卻知道。
還以為家里能有一個閑人呢,這下他們慕容家是全部被主公給吸引了。
慕容伏羅對于自己夫人放出的豪言,鼓掌夸贊道“好好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們兄弟以后的榮華富貴就靠夫人你向主公多多美言了”
慕容涂被兄長在嫂子面前演出的諂媚小人樣給逗笑了。
他雖然于男女之情無意,但看見兄嫂夫唱婦隨、婦唱夫隨的相處方式,時時都會覺得好笑。
旁觀的小叔都笑了,被慕容伏羅逗的淑娘臉上當然早就笑開了花“你啊,油嘴滑舌的”
“你們自去立自己的功,我也去立我的功。這世上男人當主公,總是除了美人計之外不會用女人,難得有幸遇上個女主公,我也想試試看以女子之身立下一番事業的快意。”
淑娘說完自己的打算后,又連忙催促慕容涂和慕容伏羅把他們與阿萍的夜談內容再復述一遍
“快,你們再給我講講主公說的那什么地道戰。”
好罷,今夜他們一家三口是別想休息了。
慕容伏羅和慕容涂互相,笑了一下,你一言我一語地和淑娘湊在一起小聲聊到了天明。
就這樣,今夜除了早已安然入睡的阿萍,慕容一家的油燈點到了天明。
等到了第二天,經過一夜好好休息后恢復精神的阿萍,她打開家門,就在門口看見了淑娘。
一個盯著她雙眼放光的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