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阿萍就又感覺到牛圣嬰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自己身在這少年妖怪的懷中,真如雪獅子般要被他捂在胸口處化了個干凈。
緊緊的相擁片刻還好,久了,阿萍就真受不住了。
他真的像塊燙鐵,要將她和他融化成一體,從此好不再分離。
越推他抱得越緊,阿萍無奈只好伸手去拽牛圣嬰腦后的長發“別抱了,太熱。”
牛圣嬰手上的力道放松了少許,他眼中像是蘊含著一層朦朧的水汽,像是潮濕的江南陰雨天,他說
“我要是松手,你就跑了呢”
他依舊像是從前那般嘴硬,阿萍卻能感覺到他手上的力氣真的少了很多。
不著寸縷的少年的妖怪,微微躬身埋首與女人的頸間,挺拔的鼻梁陷于柔軟的凹陷處。他的背脊拱起像是綿長的雪山山脈,帶著隱隱的力量顯示,將少女的身形遮掩。
若是有生靈從他的背后望去,完全就看不見妖怪懷中女人的身形,出來一雙扣在妖怪背后的雪白手掌。但就是這能被外界望見的少許光景,女人手背上也被少年妖怪的長發纏繞。
就這般被他又抱了一會兒,阿萍覺得自己身上都被牛圣嬰身上干燥的巖石氣息浸染,他們一人一妖的氣息混在一團,再不分彼此。
正想著他總該膩歪夠了吧,阿萍耳邊聽見牛圣嬰悶悶地說
“阿萍你突發奇想來看我,不會是想看我死了沒有吧”
明明說的是疑問句,阿萍卻聽出了這話中篤定的意味,隨即笑道“沒那么殘酷,我只是想來看你有沒有被烤成牛肉干”
說完,阿萍想起兩人方才初照面時的情景,又說“不過就剛才看到的畫面,你是塊被烤過頭了的牛肉干。”
剛才他那樣子真的可以常駐恐怖片了,阿萍想想自己做出如臨大敵的防備樣子,心下就更好笑了,忍不住就又拽了拽他的長發。不成想拽頭發的動作間,手指在他光滑富有彈性的背肌上游了幾下。
這觸感讓阿萍一愣,隨即蜷縮起手指,對牛圣嬰,說“先別抱了,講真的,你穿件衣服吧。”
牛圣嬰倒是不覺得阿萍摸他這兩下有什么他側過臉,讓自己的額頭貼著阿萍的雪頸,去感受著她肌理下血脈流動的勃勃生機。
難得又能和她膩在一處,牛圣嬰當然是想能抱多久就抱多久。
他語氣懶撒地說“我沒衣服”
阿萍以為他是在開玩笑,當即蜷縮的手指張開,五指成掌啪地一聲打在他的后背上“別鬧,你會沒衣服”
牛圣嬰越修行是越皮糙肉厚,阿萍打他這打出脆響的一巴掌,痛是沒感受到,癢倒是讓他品出來了。
語氣上禁不住就帶出幾許撩撥“真的沒有衣裳穿,我最初幾年修行,這破地方全把我衣裳燒沒了。后面越往里去,血肉都被點著了,還留著衣服這累贅干什么”
阿萍奇道“你家里就沒來看你,給你帶些吃穿嚼用”
“我父王有來幾次,但看我死不了,來得次數就少了。再說我光著,我母親那性子自然是回避著不見我。至于家里送來的吃喝,我忙著修行哪有心思玩樂,全便宜鬼靈精這小東西了。
牛圣嬰說話間絲毫不以赤裸為恥的樣子,是讓阿萍很沒辦法的作態。
這樣野性自然的模樣,是阿萍這個凡俗之人領略不到的境界。
又覺著他不動,身上無起伏的樣子,倒是不會讓她言行局促。阿萍低頭輕輕吻了他的前額一下,哄他“你松開,我脫下外衫給你圍在腰間可好不然我總是羞著不好仔細瞧瞧你。”
少年妖怪就吃女人這套,不然也不會在她少女時期就被她哄得暈乎乎飛飄飄。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呢,身體就先點頭了。
答應下來的事情,牛圣嬰便不好說話不算話。不情不愿地松了手,看阿萍脫下自己藍紫色的外裳,遞給他。
牛圣嬰接過衣服,眼神卻止不住地往面前的女人身上瞟。就她脫衣的動作,瞧了她的玲瓏起伏,雪丘柳臂。思維控制不住地發散到以前自己看過的風景,身體的熱度便又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