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不是捐款數額,是打造“一方有難,八方來援”的效果。
也給其他商戶甜頭,他們的數額是普通百姓難以超越的,名單都在前面。
古人重名譽,商戶地位低,被人記得好,夸一句善,多難得啊。
敵人要少少的,同盟要多多的,能拉攏一個算一個。
商議了一早上,江知與眼睛有了光彩。
中午吃過飯,他就去籌備。
走前,他問謝星珩“你還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他性格太軟,吃虧受氣都往肚里藏。
現在不是心慈手軟的時候。
謝星珩沒把話說死,“自古小人都是畏威不畏德,你要兇一點。”
江知與記下了。
家里財產轉移是頭一樣,王管家是信得過的人。
他讓王管家帶人清庫房,三個院子的貴重物品也整理出來。
“家里錢銀有些吃緊了,你把舊物和存貨分開放,列個明目,做禮單,秋禮就這么應付著。”
王管家聽了心驚“不是讓人采買去了”
江知與本就頭疼,動一早上腦子,半點兒沒緩解,順勢捏捏眉心,看著就愁苦。
“沒想到農莊這么能吃銀子,那頭怕是來不及。七月里不走,一直到來年春,都擁擠得很,人多眼雜的,有東西也不敢往府上送。”
八月里鄉試,來年一月會試,緊跟著三月殿試。
三年一度,京城會熱鬧好久的。
王管家遲疑,他倒不覺得舊物有什么,禮單分開列,若三老爺嫌棄,就地典當了換成銀子也行。
只是庫房里東西不多,還多半是江知與的嫁妝。
江知與知道嫁妝不會送去三叔府上,對此不顯抗拒。
他說“今年沒好東西,一并送去吧,免得三嬸說我家不懂規矩。我記得五哥兒也要說親了也算合時宜。”
明面上器物的清理了,帳上的銀子就好說。
請說書先生的事也交給王管家,讓他多叫些人,不用一窩蜂的去,分批次,錯開豐收的時節,先把人選定好了,讓他們熟悉熟悉“時政題”,到了地方才好跟百姓講。
他轉頭出門,去鏢局,這回顧不上其他,叫誠哥兒來幫他。
鏢局就交給大師兄徐武來。
事情要秘密的辦,都走的暗路。
明面上,日子照過。
江知與說過會給他們說親,讓徐武多盯著點。
“要是都相中了同一個人,別讓他們打架斗勇,給媒人說一聲,也讓哥兒姐兒挑挑他們。我這陣子忙,誠哥兒要幫我,你便少些沖動,有事多想想,尤其是上門挑釁踢館的。隨你去農莊還是去府上,找我還是找姑爺,動手前,先問一問。”
徐武作為大師兄,人在沖動之余,更多十分“憨直”。
交待他的事情,他認死理,一根筋。
讓他動手前問一問,他再是生氣憤怒,也會強壓著忍下。
處事不夠靈活,卻也不是能生事的人。
兄弟倆個,機靈勁兒都給了徐誠。
徐誠見了他,就知道果真出大事了。
他不問,單問江知與要怎么做。
事情商量下來,就兩件,一個散家財,一個擴名聲。
細說又繁雜瑣碎,一下子沒定數。
徐誠讀書少,名聲的事,萬一出了差錯,真會掉腦袋。
他又確實可信能干,江知與把至關重要的“散家財”交給他。
留下繼續“燒”的銀子和操作打點的錢,能分出一萬八千兩整,交由徐誠,讓他散出去。
徐誠管著鏢局后勤,江家的大宗錢財,都來自鏢局,這是刀口舔血的生意。
能快速積累財富,他們鏢局的收價只高不低。
不到兩萬,他眼皮都沒眨。
“隨我散,還是有明目”
銀子當然不能亂花。各處打點,也不能現在去。現在去,就剛好給人抓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