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得近,很方便玩燈下黑。
謝星珩放完狗糧,轉身往小巷跑,他繞個彎,進了家門,跟著他的人還在小巷里繞圈,把賀成功都繞暈了。
謝星珩進院,江知與早在里面等著,關好門就帶他回房。
全魚宴還沒弄完,前院里忙,來喜在茶攤招待客人,幫忙幫得零零散散。
江知與才把魚和配菜辦好,只等下鍋。
他身上有魚腥味,湊近了聞,味道很重。
所以謝星珩把他抵在門邊親時,他頗為抗拒,腦袋搖來搖去不給親,嘴巴張張合合,都是“不要”。
這點味道,謝星珩不放在眼里。
“我的小魚身上有魚味怎么了這很合理,乖乖給我親會兒。”
似乎有道理,江知與就是放不下包袱,想要香香軟軟的跟夫君親密。
謝星珩不為難他,說親一會兒就是親一會兒,潤潤嘴,才跟他坐下喝茶。
江知與心里癢癢的,問謝星珩采訪的事。
“我在街邊看了會兒,離得太遠了,我都沒有聽清。”
氣氛看起來不錯。
他怕被三叔的人發現,謝星珩下了臺階,他就進屋了,不知道他的好夫君在外頭撒了狗糧。
小魚愛聽故事,跟他說什么,他都聽得認真,時間長一點,就托腮靜靜望著,滿眼都是眼前人,很招人疼。
謝星珩被他看的心里舒坦,話講得細致。末了,才提了一句科舉的事。
“我盡力了。”
不知道能得幾分。
臨場不說喪氣話,江知與可勁兒夸。
聊完這陣,夫夫倆一起做全魚宴。
江知與對謝星珩很
大方,寧可吃不完送人,也不能讓他想吃卻不夠。
大魚小魚都買了,最大的是一條十五斤的青魚,只這一條,就能做好幾道菜。
小魚則是小拇指長短,可以炸了下酒吃。
謝星珩沒做過全魚宴,看著配菜弄,一桌席面都跟魚有關,就算全魚宴。
最麻煩的一道菜是魚丸。
魚都殺好去麟,處理好了,后邊刮茸也花了小半個時辰。
平時吃魚,江知與動筷少。
謝星珩記得他問過,江知與不吃帶刺的魚。
他問“是不是被魚刺卡過喉嚨”
有這個原因。
江知與吃魚少,一直沒練出來。
他牙齒齊整緊密,小心點吃,能嚼出小刺,可他舌頭不聽使喚,嘴里攪動一番,反把魚刺推到了喉嚨里。
主要原因則是因為,他小時候來京都玩,三叔家的幾個孩子聽說他小名叫小魚,問他吃不吃魚。
江知與不覺得有什么,他又不是真的魚。
小孩子的惡很直白,那天他被壓著,二堂哥帶著弟弟妹妹,從廚房拿來一筐生魚,往他嘴里塞。
這些年過去,他聞到魚腥味也會不舒服。
今天殺魚還好,沒有十分難受。
他想到這件往事,心上也沒從前那種壓抑的委屈了。
這是家變帶給他的成長。
江知與右手還沒徹底恢復,里頭的筋扭著,多活動活動,就擰著疼。
他皺皺眉,換了左手捏魚丸。
全魚宴交給酒樓做一桌酒最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