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得他們連聲大罵,說他們是宮里來的人。
林庚常年在外行走江湖,偏門的功夫會得多。
他一開口,就是粗獷嗓音。
哈哈大笑兩聲,就問“宮里還有男人啊你們是太監嗎”
太監最忌諱跟男人擺在一起做比較,一聽就怒火難消。
林庚指著他們衣衫不整的樣子道“哪有太監逛小院的有心無力啊”
羞辱人嘛,誰還不會了
徐誠聽得很想笑,怕聲音露餡兒,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羞辱歸羞辱,該揍還得揍。
他動手時,這群太監還在嘴硬亂罵。
宮里來的人,天生高人一等。都這般境地了,竟還敢威脅人。
“我們是宮里來宣旨的你們再動手就是掉腦袋的死罪”
徐誠心說都要掉腦袋了,那不得先把你們幾個閹人都弄死回本啊
誰開口說話,他就大嘴巴抽誰。
林庚心疼他的手,跟他說“把他們褲子扒了,看看他們是男人還是太監。”
徐誠跟他相處的時候,總會驚詫。
因為他不知道林庚是不是也把他當男人、當兄弟看。
誰家男人,會讓自己心上人,去扒別人的褲子
林庚偏干得出來。
徐誠怔了下,他還催。
兩人連打帶揍,又言語羞辱,再扒褲子嘲笑,最后亮了彎刀。
這伙太監的嘴巴終于軟了。
他們不敢罵了,一聲聲都是求饒。
他們甚至喊了徐誠跟林庚的名字,兩人戴著蘭草荷包,都沒反駁,全都默認“實名”打架。
夜里的動靜大,百姓們聽見連聲的喊叫,不敢跑出來看情況。但夜里有巡邏的士兵。
花街走水的事,拖延不了太久。
亮了彎刀,就速戰速決
。
徐誠膽子肥,動手之前略有躊躇,真要下手,毫不手軟。讓太監們當個徹徹底底的閹人。
那玩意兒臟,他不碰。
林庚也不嫌棄,胡亂往他們嘴里塞。
太監們痛恨交織,手腳胡亂揮舞,只可惜他們是從花街出來的,急亂之中,衣服都沒穿齊整,更別提拿一件趁手的武器來還擊。
他們只能亂抓亂打,有人抓到了徐誠跟林庚的蘭草香袋,緊緊扯下,抓手里不放。
密集的腳步聲朝這頭靠近,他倆個“案犯”還在下一條街逆行,鉆進附近民房的院子,貼在墻根,聽外頭的動靜。
過來查看的士兵,被眼前的血腥殘忍景象嚇住了。
聽說他們是宮里的太監,就又驚又嚇。
宮里的公公們,在豐州縣的街上,被人脫了褲子,又閹了一遍。
士兵來的時候,還有太監從嘴里吐東西。
天色黑,他們沒看清楚,心神不定的,也沒想太多。
他們著急忙慌的過來扶人,想先送太監們去醫館,走近了,發現他們吐出來的是什么,都又齊齊怔住,然后側身嘔吐。
太監們在“賊人”手里吃了虧,又在能受朝廷管制的士兵面前逞威風。
人心難測。
被挨罵了,誰心情能好
都這般境地了,還罵人。
士兵們還是要送他們去醫館,但怎么去,快一點還是慢一點,都是靈活的。
忙亂亂一團里,還有人趁亂踩了“雞”,就有太監尖著嗓子叫罵。
等他們走了,徐誠跟林庚又繞路去小院,叫人燒水泡澡,去味換衣后,又躲著巡夜的兵卒,返回家中。
林庚送他到家,又把舊話重說一遍“婚期如常,四月初一,我來娶你。”
徐誠點頭。
每一次見面,到要分開的時候,他就會柔軟很多。
會有不舍,也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