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說“忙著給你備禮”
原說拿馬皮做鞋面,就那么一點,無法軍用。留著也是送人,就給功臣算了。
但首批打撈處理的皮料里,就一塊有破損的馬皮,做平口鞋子夠用,做靴子就缺了料子。
裁都裁了,拼接料子不像樣。一樣是馬皮,一樣是牛皮,也不像樣。
本來還能緩緩,等著打撈。結果江家人都動身來了津口縣,這就不能緩了。林庚去沼澤池打撈馬皮去了。
謝星珩聽笑了。
“這么客氣啊,我都不好意思了。在做了嗎冬天不能光穿皮鞋的,腳冷。往里
加點毛吧”
江知與在桌下戳謝星珩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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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禮就收禮,怎么還好意思開口提要求
徐誠給江知與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木木道“有毛,做的毛靴。”
謝星珩滿意了。
老板大方又識趣,工作才有動力嘛。
徐誠離家久,今次見面,也說說家里情況。
江知與給他帶來了家書,行裝里有穆彩鳳給他捎帶的腌蘿卜。
冬天沒好菜,徐誠就好這一口。
外邊買的,別人家的,他都不喜歡,只愛吃親娘腌的。
他還想喝酒,江知與問他“你也沒收到我寄的信”
徐誠搖頭。
“有事嗎”
桌上沒外人,但總歸有男人在。
江知與給他使眼色,帶他下桌,去外面說了會兒悄悄話。
“我是看你成親這么久了,怕你懷了孩子不知道,讓你注意點。”
徐誠眼睛圓睜,下意識摸摸肚子,嘴里說著“不會吧”,但回到飯桌上,就不再要求喝酒了。
宋明暉問江致微下定的情況,又想再多知道些衛澤家的事情。
信件受限于篇幅,當時提及的人數也多,不會兼顧到方方面面。
江致微逐一答話。
“聘禮已經送去了,我看了幾個日子,只等你們來,從中選擇就好,最近的一個是十二月二十七。下一個是正月初七。”
宋明暉垂眸算算日子,下定過后,籌備簡單,能在年前成親,就在年前成親,過年家里熱鬧。
有人陪著一起過年,那滋味可不一樣。
他跟江承海對視一眼,都選了年前的日子。
江致微應下,又說衛澤家里的情況。
這小哥兒過得苦,家庭條件也復雜。
衛澤家有兄妹四個,衛澤跟大哥衛林是同胞兄弟。兩人的爹爹病逝后,衛爹又找了隔壁屯的寡婦過日子。
后娘帶來三弟,三弟那時小,剛學走路。改了姓,叫衛民。
過了兩年,后娘生了個女兒,也就是小妹衛蜜。
后來衛爹在山上摔折了腿,家里一下沒了支柱,衛林一看家里老小都要養活,當即鬧著要分家。
后娘頂不住壓力,也攔不住衛林搬家里東西。大的要抓藥,小的要吃奶,她沒法子,回娘家借錢,想熬一陣子,結果被她兄弟抓著,要她再改嫁。
她雨夜里跑著,在外頭藏一宿。再出來也病倒了。
衛澤那時十四歲,只能咬牙出來撐起門戶。他家借了很多錢周轉。后娘只是感染風寒,抓了藥有好轉,原來能有活路的,被娘家生生逼的,連日里鬧,這一病,就沒再起來。
家里欠債多,衛爹又留了病根,腿不著力。家里余下兩個孩子,一個三歲,一個剛滿周歲。
大哥如此混賬,衛澤到了說親的年齡,卻以這種方式被人認識。誰敢說親
鄉親們眼看
著他照顧好父親跟弟弟妹妹,一年年把日子過起來,慢歸慢,卻在一點點的還錢,也都說他能干、會過日子。
他到年齡時,說媒的人很多。
但衛澤要帶著家人一起嫁,他家就是個無底洞,誰敢娶他
這一來,就拖到了現在。
因衛澤這些年很苦,家里實在沒什么油水。都這樣的日子了,能來往的親戚,都是衛家屯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多的忙幫不了,就平時搭把手照顧著點。
極品親戚也有,欺負不到他們門上。只剩下一個衛林,兄弟倆境況不同,每回見面都能罵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