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之后,林庚自作主張,吃了一段時間的殺精藥,被謝星珩提醒,才找徐誠商量。徐誠想要個孩子。
他看江知與生得不艱險,兩個寶寶也都很可愛。而且,他再粗魯外向,也是對未來有過想象的,哪能不要孩子
后來林庚就不吃藥了,兩人也忙,沒特地備孕,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徐誠被提醒,就注意著點。
他這樣直說,林庚便覺得碗里的酒也不香了。
“那我也不喝酒了。”
徐誠臉上笑著,嘴里推脫“你喝啊,又不是你生孩子,你可以喝。”
林庚說話不要臉。
“我不生,那我得播種啊。種子不好長不出來。”
徐誠給他一拳頭。
臉紅心跳的感覺不好,他又補了一巴掌。
他是很想溫柔一點的,偶爾也會模仿一下江知與的脾性,想要體貼、柔和著過日子。
但這日子,一天也沒法淡著過。林庚欠揍。
夫夫倆說說笑笑,又吃吃喝喝。怕吵著里屋睡著的姜楚英,還要壓抑著嗓音。
徐誠又說“要依著你,是不是派個人過來就好,不必親自來”
林庚想了想,跟他說“看情況。你朋友少,徐家跟江家親厚,這就是私人關系,講感情的,咱們就自己來。”
別的事情,哪有空一天天跟著鬧。不夠忙的。
徐誠就放心了,動手拆了另外一個雞腿,給他吃。
門外,謝星珩跟江知與撐著把傘,拎著食盒,在外聽一陣,互相看一眼,動作輕輕的轉身,回家去。
他倆是想著,徐誠在這里待一天了,忙完就過來替換。
姜楚英都不認識大房的人了,也就無所謂怕不怕。晚上是守夜,還有謝星珩一起,更是不用擔心。
他們過來時,聽見里面有說話的聲音,還猶豫了一下,怕破壞氣氛,想著緩緩再敲門。
結果不小心聽見了后話,這就不方便打擾了。
夫夫倆手牽手,原路回家,也圍著爐子烤火說話。
他們吃過飯了,食盒的飯菜吃不下,放些花生瓜子豆子之類的東西在臺子上烤著當零嘴。
江知與跟謝星珩說“我現在跟誠哥兒相處的時候,總會提著心。怕他變了,我們不能和以前一樣隨意。也怕我變了,挺好的感情,往里摻雜了利益。這回堂哥成親,家里人手湊一湊,用不上他來幫忙。你看看他現在的身份,哪好用他他提出來了,我心里還怕我們失了分寸,好幾次想推,但重逢后相處,他沒變,我也就不好說了。今天一看,原來是我變了,我想這么多,這樣猜他,實在對不起我們之間的情誼。”
謝星珩拍拍他手,然后抓著不放,給他揉捏掌心。
“跟地位懸殊太大的人相處是這樣的。”
江知與搖頭“不是的,你看誠哥兒跟林庚相處,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謝星珩聽著笑“所以你跟他才是兩個人啊。你們都是赤誠心,他會不管不顧,憑借心意來。你明知利害,依然會憑借心意來。所以你們才能成為好朋友。”
江知與聽了也笑,過了會兒,他問謝星珩“那你呢,你是在跟林庚交朋友嗎”
謝星珩搖頭“當然不是。我是把他當老板。”
這個界限很模糊,一般人拿捏不來。
謝星珩年紀不大,但自小就社交屬性點滿,還是卷王。
他出生時,家里事業已經起來了。小時候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對各類態度的拿捏早就爐火純青。
古代還比現代麻煩一點,因為上位者真的能隨手就把人一家給滅了,他可不敢交朋友。
朋友之間,容易失了分寸。當工作,才能長久。
而且交朋友需要真心,打工就純粹是技巧。
工作之外,跟老板有點生活上的交集,受點恩惠、幫助,也會主動求助、麻煩老板,這是關系親近后的正常往來范疇。
再過分一點,謝星珩就不會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