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走散了嗎”
牧出彌洸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因為這只口罩的緣故,降谷零恐怕沒看出來他是誰。
怎么辦,有種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愧疚感。
明明說好了要避開和組織成員面對面,結果現在卻還是和朗姆出現在了同一個空間里。
猶豫了半秒鐘,他看了一下周圍,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于是干脆利落的把口罩往下一拉,“是我。”
降谷零眉梢揚起來了幾度,“彌洸君你怎么會跑到展覽會來。”
“是園子姐姐。我和同學在森林里遇到出門找大尉的他們,是她帶我們過來的。”牧出彌洸又把口罩帶了回去,“因為聽園子姐姐說,基德會在今天前來盜竊碧血丹心,所以我的同學一定想要來看看這個展覽,我是硬被他拉過來的。”
對,這全都要怪黃瀨,還有那個霉運buff的加持,他是很聽話的乖崽。
牧出彌洸表情堅定。
“你應該沒有遇見那個人吧”降谷零問他。
“應該說”牧出彌洸有些沒底氣地又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口罩,“不僅見到了,而且我還被他單方面聊了好久,趁剛才的停電才脫身。雖然我極力想結束話題,但肯定已經引起他的注意了吧。”
降谷零不由得皺起了眉。
拿在手里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一聲短訊提示,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隨即視線便又一次落到了牧出彌洸的身上。
牧出彌洸登時心下一陣不好的預感蔓延開來。
“是他的消息”他問,“讓你調查今天出現在展館里,一個像我這樣的男孩對吧。”
“我會想辦法糊弄過去的。”降谷零把手機塞進了自己的衣兜,“沒事的,別擔心,今天的事雖然有點突然,但也并非全然在我的預料之外。”
牧出彌洸咬了咬牙。
“我又給你添麻煩了”他皺著眉低下頭去,盯著自己攥在一起的手指。
“他們之所以一直不放棄尋找你的下落,就是因為沒能親眼見到你死去,并且也不相信,以你的能力會這么輕易的死去。”降谷零抬手搭了搭他的肩膀,掌心感受到面前的少年身體不明顯地發著抖。
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讓他以適合“絕對無謬的司令塔”的方式,在那些家伙的眼前“死去”一次。
“我當然明白,這么簡單的道理。可是”牧出彌洸皺眉嘀咕著,念經似的喃喃了兩句,皺巴巴的五官忽然在某一瞬間舒展了。
這么一說,琴酒當初是怎么才確信雪莉已經死了的來著
雖然有點抱歉,不過看來又得麻煩那位隔壁的客串嘉賓,再上演一次“鈴木號特快列車”了。
“我懂了。”牧出彌洸重新抬起了頭,“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你有多少把握”降谷零問他。
“嗯你還不了解我嗎”盡管身體仍然無法抑制地發著抖,但牧出彌洸還是揚起臉,從口罩
的上方露出一雙笑得彎彎的眉眼,“能拿到絕對無謬這種稱號的我,當然是100咯。”
“我不是懷疑你能力的意思。”降谷零說,“我想問的是,你有多少把握,能讓自己毫發無傷地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