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到了名字,剛剛還沉迷在手中游戲里的小少年總算是肯抬頭給她一個正臉了。
牧出彌洸抬手把咬在嘴里的棒棒糖拿了出來,“怎么了”
“很少見。畢竟以前森醫生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幾乎不會和其他人一同行動。”貝爾摩得歪頭輕笑地看著他,“聽說后來幾次和其他人出外勤的時候,好像又總是出現很麻煩的意外,所以你之后都只做幕后軍師了。怎么這次回來突然轉了性格。”
“你猜猜我是自愿還是被迫的”牧出彌洸當場垮起個小貓咪臉,“就算是監獄里的犯人還要有放風時間呢,不然會把人憋瘋掉的。琴酒為了省事直接用最粗暴的方法,他倒是沒有煩惱了。”
“更加稀奇了,我的印象里琴酒是個情緒非常穩定的人。”貝爾摩得只是露出了一副好笑的表情,隨手把他頭頂的帽子摘了下來,撣了撣上面不知何時落上的塵埃,“不乖的小孩子是沒有糖吃的。”
她把手中的帽子重新扣回了牧出彌洸的頭上,轉身便走掉了。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規律的聲響。
牧出彌洸對著她的背影撇了一下嘴,抬手整理了一下帽檐的位置,“誰稀罕。”
指尖在滑到帽子后側的時候忽然觸到了一點有些違和的觸感。雖然腦袋在瞬間就理解了那個東西究竟是什么,但他神色沒有出現任何波動,只是平常的放下了手。
為什么要在他身上安裝竊聽器呢
機器的體積非常細小,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注意不到的程度。但顯然,亂步不是普通人。
只要了解他曾經身為“司令塔”時所做過的事,也就不可能認為這樣的東西能真正做到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但貝爾摩得還是在那個瞬間偷偷往他的帽子里藏下了這個。
是她本人的意愿嗎還是他人的命令呢
如果說是后者組織里能使喚得動貝姐的人,大概只有boss了吧。
所以這個東西,其實并不是為了“偷偷”監視他的行動,而是“明目張膽”地監視吧。
我在看著你,我也知道你知道我在看你,只是我們心照不宣罷了。
唉,成年人的世界還真是復雜啊。
雖然讓人有點不太舒服,不過還是就先這么放著吧。如果是真的亂步,他就不會做什么出格到不能被監控的事。即使真的不想讓對方聽到,他也只會在事前直接對著竊聽器來一句“待會見”吧。
“這個女人果然還是很令人來氣。”香緹搭在桌邊的手指甲劃拉了一下桌面,摩擦出細微的噪聲。她轉頭向了負責領用武器的那個小哥,
“能不能把槍再拿給我一下”
“不行,不可以,不可能。”小哥一通特別流暢的拒絕三連,順帶還在胸前比了個大大的叉,感覺明顯不是第一次說這種話了,“沒有批條的話免談。而且要在基地里開槍香緹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難道你想被當成叛徒,然后關起來拷問一頓嗎”
“稍微和科恩哥學習一下情緒穩定好不好”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多少有點欲哭無淚。
“你還是算了吧,他們兩個完全是半斤八兩。”牧出彌洸晃了晃手里的棒棒糖,“要不然也不會十次任務九次他們倆做搭檔。”
科恩
雖然他的槍還沒有來得及登記交還,但是沒有動的理由是彈匣已經沒有子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