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腥得五官都變皺巴了,吐著舌頭呸了半天。
“到底是怎么吃下去這么難吃的東西的啊。”牧出彌洸拉著貓爪子試圖與它對話。
小貓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歪頭抖了一下耳朵。
諸伏景光忽然感覺自己好像后知后覺了什么。
司令塔剛剛說的話,還有他剛剛聯系零時那幅理所當然的態度
他眨了眨眼,轉頭向了降谷零,“所以之前司令塔行蹤不明的那段時間里,他其實是在你的身邊嗎”
降谷零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沒什么好顧慮的。”牧出彌洸松開了拽著小貓的手,后者一甩尾巴從他腿上跳了下去,逃進了旁邊景光的懷里。
“這間咖啡廳我來過一次,可以確認和組織沒有關系。”他說,“剛剛的電話里你應該也沒有聽到雜音吧我身上已經沒有竊聽器了。”
那只小黑貓竄到諸伏景光身上之后還一點不老實,爪子扒拉著他的衣角,又順著他的背爬上了肩頭。
景光試圖把這小破貓逮下來,但大概是因為一宿沒睡而反應有些遲鈍了,居然被一只小貓從指縫里溜了出去。
小貓特別神氣地蹲在他的頭頂,超大聲“喵”了一句。
還是降谷零拎住他命運的后脖跟,把它放到了桌上一根貓條旁邊。
“我也沒想到,這份工作居然還包括給一個孩子當監護人。”他說這話的時候還嘆了口氣。
“你有什么好抱怨的。”牧出彌洸把不好好吃自己的飯探頭往他杯子里杵的貓頭推開了,“比起你,哈羅當監護人還更稱職一點,它陪我的時間比你長得多。”
降谷零不知道為什么,腦子里下意識聯想到的東西居然是他和哈羅究竟是誰來給牧出彌洸當爹誰當媽。
因為緊張了半天的大腦突然放松下來,所以開始胡言亂語了嗎。
“不坐下一起吃嗎”牧出彌洸咬著沾滿奶油的蛋糕叉,用腳跟碰了碰旁邊的座位,“還是你們想說的話只有這么一點,站著馬上說完就可以了嗎”
降谷零看了看桌上這群甜點。
“好像沒有準備我的份。”他坐下了。
“這不是當然的嘛,哪有監護人還要花被監護人錢的道理。”牧出彌洸說,“我帶的錢只夠請蘇格蘭一個人吃飯,你要是想吃的話就花自己的錢去。”
諸伏景光恍然發覺了一件事。
他們這一排的桌子明明就有兩人座,也有三人或是四人的位置。但牧出彌洸卻拉著他,特意在其中選了一張擺了三只沙發的桌子。
剛剛他沒多想,還以為只是孩子覺得這里看街景好看。
“所以,司令塔。”諸伏景光放下了手中的餐具,“雖然剛剛是你幫我在其他成員面前脫罪,但實際上你一早就知道了吧關于我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這么單刀直入的嗎”牧出彌洸眨了眨眼,“其實我也可以假裝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