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還真是。”唐昕給言譯打了電話,同樣收到關機的提醒,“那小子打小就心事重,別真是沒考好吧。”
鄰桌有阿姨聽到她們的話,端著碗過來插嘴道“就去年,街對面買燒臘的老秦家的小子,就是高考沒考好,鉆了牛角尖兒想不開,他媽也罵狠了些,失蹤了一晚上,第二天海里才撈著尸體。可把他爸媽給傷心的啊,你說說現在的孩子,承受能力真的不行,心里不健康的多呢”
這話,把唐昕跟白禾嚇得丟了神,尤其是白禾,要不是祁浪眼疾手快扶著她,她得腳軟摔地上。
“不至于。”祁浪輕松地說,“真不至于,言譯不是那種人。”
“這事兒可不能賭啊。”唐昕嚇壞了,“高考這么重要
的事我們家阿一又這么努力,萬一真沒考好想不開,咱們可怎么跟他爸交代啊。”
“我我去找他”白禾說完,轉身跑出了大排檔。
唐昕追出來,白鑫誠見狀,也跟了出來“一起去找。”
“爸媽,你們就在店里吧,萬一等會兒阿一回店里了呢,而且這么多客人,總不能丟下不管了。”
“行,那你跟祁浪一起,找找看。”
白禾跟祁浪回了一趟家,祁浪將他的那輛好久沒用的哈雷摩托推了出來,載著白禾直奔海岸公路而去。
如果言譯沒回家,說不定一個人在海邊。
想到阿姨說去年海邊找到的尸體,白禾真是嚇得神形俱滅了。
“別太擔心,那小子不會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不會,可”
這種事就跟被狗咬了打狂犬疫苗似的,一般不會有問題,但出了事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根本不能賭。
祁浪一路狂轟油門,沿著海岸線一帶尋找著,白禾就負責睜大眼睛,看著沙灘邊散步的路人,搜尋這言譯的身影。
沒一會兒,還真看到他了。
他獨自坐在海邊吹風。
短袖衫配黑褲,短發被風撩亂,五官清淡如水墨畫,表情也淡淡的,海岸線明明滅滅的漁火是他的背襯。
“言譯”
白禾從車上跳下來,“你在這里干什么啊”
聽到少女急切的呼喊,言譯回頭看她,漆黑的眸子如寒夜覆著薄霜。
手里一塊鵝卵石被他扔出去。
白禾火急火燎跑到他身邊,一把揪住了他的短袖,像是怕他跑掉似的。
“心情不好,一個人過來走走。”言譯茫然地看看她,又望了望倚在摩托車旁的祁浪,“怎么了”
“你手機關機了”
言譯摸出手機看了眼,淡淡道“還真是。”
“”
聽他如此平靜的語氣,白禾真的情緒像開了閘的水壩似的,收都收不住,眼淚跟豆子似的,止不住地滾落,一抽一抽地哽咽起來“你干什么啊,你你擔心死我了你個人跑海邊干什么啊還不接電話,怪嚇人的”
看到她哭,言譯這才慌了神,連忙俯身安撫,用手背給她擦眼淚“手機真的是沒電了,我只是想來海邊吹會兒風,靜一靜,我不會那樣,你知道我”
白禾摟住了他勁瘦的腰,用盡全身的力氣,緊緊地抱住他。
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似的“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言叔叔交代,你你必須得好好的你答應我”
言譯緩緩地,慢慢地將她摟入懷抱里,用手臂肌肉桎梏著她,指尖插入了她的發絲中“白禾,我不會做傻事,別擔心。”
女孩的抽泣漸漸緩和了,平靜了,卻沒有放開他。
她對他的眷戀和依賴,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是多么離不開言譯。
“考不好就考不好,有什么關系。”
她像給小狗順毛似的,輕撫著言譯后腦刺刺的短發,“以后我可以養你啊,一定不讓你餓肚子。”
“白禾,我在你心里是重要的嗎除了爸媽以外,比任何人都重要。”
“你在說什么蠢話,這是當然”她毫不猶豫。
言譯摟緊了她,抬起黑眸,無聲無息地望向了祁浪。
祁浪單手插兜,倚在車邊,擰眉看著他。
他讀懂了言譯眼底無聲的威懾。
那是雄性野獸在宣誓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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