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車庫停著一輛拉風的銀色梅賽德斯,盡管白禾言譯推辭了讓簡霓送他們的提議,說自己找車去學校,不想麻煩別人。
實在架不住簡霓社牛星人那洪水猛獸般的熱情。
她一只手親熱地挽著白禾的胳膊,另一只手揪著言譯的衣袖,生拉硬拽地拽著他倆上了車。
白禾回頭望祁浪,祁浪對她聳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他已經推辭了不讓這位表姐來接她,三個人不管去哪兒都自由自在的,奈何簡霓今天沒人約,正好無聊到爆炸,提前一個小時就已經等在火車站了。
車門拉開,白禾跟言譯坐后座,簡霓開車,叫祁浪坐到副駕駛去。
祁浪不想一個人坐,非得去后排跟姐弟倆扎堆擠一塊兒,白禾坐中間,祁浪和言譯靠窗坐。
言譯十分嫌棄他,很不客氣地讓他滾。
祁浪理直氣壯說“這是我姐的車,你滾。”
簡霓回頭道“小七,怎么說話,言譯弟弟可比你這個弟弟在我心里的分量重,誰滾還不一定呢。”
“你才認識他幾分鐘。”祁浪坐進車里,關上了車門,順帶給白禾系了后座安全帶。
“雖然只認識了幾分鐘,但我有種感覺,我上輩子跟他肯定是白娘子和許仙的關系,今天就是我們再續前緣的斷橋之約,請你不要打擾我們。”
祁浪冷嘲“能把見色起意四個字詮釋得如此清麗脫俗,你也是個人才。”
言譯沒話可說,一個人沉默地看窗外風景。
但白禾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風趣幽默又熱情似火的姐姐。
雖然,姐姐的自來熟讓她這個社恐星人覺得壓力山大,但一群人相處的話,有簡霓姐姐在,氣氛也會很輕松活躍。
這種輕松活躍的氣氛,讓白禾覺得有安全感。
如果周圍人劍拔弩張,那她也會感覺到緊張;如果氣氛陷入尷尬,腳指頭最先抓地的人一定是白禾。
所以,白禾在周圍的朋友們,除了言譯性格冷一點,其他的都是小太陽,譬如蘇小京。
“所以,你們三個到底是什么關系”簡霓將車駛入了機場快速路,透過后視鏡好奇地望向后排三人,“有發生那種狗血電視劇里的他愛她,她愛他的關系嗎”
祁浪輕松地枕著靠包,閉眼小憩,悠然道“他們兩個,說不好。”
“誒”
聯想到言譯方才說過的話,簡霓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了起來,“他們兩個,不是姐弟嗎”
“是,但不是親的,沒血緣關系。”
“啊這這這么禁忌嗎”
忽然,言譯臉色一沉“可以不要拿我們開玩笑”
“呃”
簡霓察覺到他隱隱的怒意,收斂了笑容,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也是奇怪,這少年看起來年紀是最小的,偏偏氣場十足啊,給人一種極不好惹的感覺。
其
實,白禾對這些玩笑是無所謂的,但言譯的態度過于生硬,反而讓她處于社交尷尬中,連忙解釋“簡霓姐姐你別介意,言譯性格就比較直,因為我們真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家人,跟親姐弟是一樣的感情,所以最好還是不要開這種玩笑。”
簡霓意識到了自己的冒犯,連聲道歉aaadquo不好意思啊,我以為你們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沒想到真是姐弟,算我的錯,等會兒我請客,咱們去海邊吃燒烤啊。1515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沒事沒事。”白禾連忙擺手,“簡霓姐姐來接我們,該我們請你。”
“嗐,客氣什么,我是東道主。”
見言譯臉色冷淡,祁浪越過白禾,伸手去拍他的腿“真生氣了。”
“沒,別碰我。”言譯用膝蓋擋開他的手。
祁浪對白禾說“言譯就沒有高興的時候,一天到晚冷著個臉跟誰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長這么大,老子就沒看他笑過,你說他出生的時候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不會笑的詛咒”
其實,白禾也發現了,只有在和她獨處的時光里,言譯才會笑。有其他人在的時候,尤其祁浪在,言譯好像總是不高興。
他看起來似乎很討厭祁浪,但事實上又不是的,以前祁浪每每跟人發生沖突,甚至打架,不管他有理沒理,言譯都會無條件地站在他這一邊,跟他達成同一陣線。
有男生想沖過來揍祁浪,先要問問言譯的拳頭答不答應。
所以,盡管兩人總是拌嘴吵架,甚至大打出手,可從來不記仇,放學了言譯仍舊會來文科班等他們一起走,買奶茶或者炸雞柳時,祁浪也會主動掏錢買三個人的份。
白禾聽到祁浪的陰陽怪氣,小聲說“你知道他什么性格,別總為難他,行嗎”
祁浪睨她一眼,無奈地說“好好,就你護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