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問簡霓“簡霓姐不住在這里嗎”
“我不住這兒,我有自己的房子,跟他住我可受不了。”
“到底是誰受不了誰。”祁浪反擊。
晚上,簡霓帶他們去海邊吃了一頓燒烤,有朋友約她,她放下電話問白禾他們“一會兒想不想去酒吧,我有幾個朋友也過來,一起玩兒。”
白禾望望言譯,言譯表示隨她心意,他都行。
祁浪卻說“不了,今天坐了一天火車,累死了。”
“也行,明天你們不是還要去旅游嗎,晚上早點睡。”說罷,簡霓便去結賬,然后跟他們道別離開了。
吃過飯,三人在海邊散步小時。
白禾偷偷用礦泉水瓶灌滿了海水,趁著祁浪不注意,從后面偷襲,擠著礦泉水瓶噴了他一后背的水。
“靠”
祁浪罵了聲,回過頭,看到白禾咯咯直笑,笑得支不起腰了。
他脫了鞋,踩在松軟的沙灘上,三兩步沖過去揪住小丫頭的衣領“撒瘋是吧。”
“我錯了我錯了。”白禾連聲道歉,就在祁浪將要放過她的時候,她將瓶子里剩下的水噴到他臉上,轉身笑著跑開了。
“臭丫頭,你還來勁兒了是吧”
祁浪這下子是真的生氣了,三兩步追了上去,將小姑娘放倒在身下,看她居然還在笑,抓起一把沙子往她臉上招呼。
下一秒,言譯沖過來,撞開了祁浪“別碰她。”
他將白禾從沙地里拉起來,沒成想,小姑娘不分敵我地抓起一把沙子,丟在了言譯臉上。
言譯
白禾笑著跑遠了去,還回頭沖他扮鬼臉。
這下子,同盟也變成了敵對。
言譯吐了嘴里的沙子,跟祁浪一起包抄白禾,一左一右地突襲過來,白禾見左右躲閃不及,連忙高舉雙手認輸投降
“我錯了,兩位大哥,我我我”
話音未落,祁浪將她拉到了海里,言譯彎腰用手捧了水,嘩啦啦潑她身上。
“啊你們兩個合伙了是吧”
白禾的頭發都弄濕了,拼命反擊,一個勁兒捧水潑他們,但她雙拳難敵四手,沒一會兒就成了落湯雞,狼狽地站在海水里,一副要哭不哭輸不起的樣子。
“可惡跟你們絕交”
言譯粗重地喘息著,跟祁浪對視了一眼,猝不及防間,祁浪捧水潑在了言譯的臉上,潑完拔腿就跑,邊跑邊笑“傻逼。”
言譯哪甘示弱,抓起一把沙子追了上去,揪住祁浪的衣領,塞進了他的領口。
白禾本來都要被他們欺負哭了,看到這倆人居然又內訌打起來,在沙灘上摔跤,不可開交。
她連忙抓住機會,給礦泉水瓶里接滿了海水,追上去潑他倆,笑得彎下了腰。
一番莫名其妙的混戰,三個人仿佛又回到了肆無忌憚的童年時期。
后來三個人都累得不行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祁浪大咧咧直接往沙地里一坐,拉著白禾跟著坐了下來。
一開始白禾差點摔他腿上,還以為他又要壓制她,死命掙扎,祁浪索性雙腿分開,將她拉入了懷中“休戰。”
他喘息著,呼吸里噴出熱氣,“緩緩”
白禾索性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卻不想一個整個坐在了他雙腿敞開的懷里,她想跑、又被他拉了回來“別想從后面偷襲,你現在是我的俘虜。”
“”
白禾也沒力氣跑了,只能這樣子,背靠他硬邦邦的胸膛,僵硬地坐著,為了能夠舒服點,試探地將后腦靠在他鎖骨邊,全身力氣壓了上來。
祁浪雙手撐著后面的沙地,大口地呼吸,似沒注意到小姑娘細微的動作改變,亦或者注意到了,卻不在意。
于是白禾安安心心地靠在了他懷里。
過了會兒,言譯拎著裝滿水的礦泉水瓶走過來。
白禾生怕他又點燃戰火,連忙拍拍身邊的位置“不玩了,休戰休戰過來休息會兒。”
言譯看著這倆人的姿勢,眉頭微蹙,想了想,躺下來后腦枕在了白禾的大腿上。
這一躺下來,滿天星星都落入了他的眼中。